“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找他茬儿了!叔叔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蛤蟆凸着的两只眼珠子都快被汹涌的泪水冲掉了,连带着混合着鲜血的鼻涕,糊满了他整张脸。
“说,他怎么招你了。”男人问。
蛤蟆急忙否认:“他没招我!我……我根本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你欺负他?”
“我替人来的!”
“就你这怂样儿还替人拔份呢?”
“呜呜呜……”遭受心理生理双重打击的蛤蟆龇牙咧嘴,哭声震天。
男人强迫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你这个年纪早该懂事儿了。我替你爹妈给你讲讲规矩。一,别欺负好学生;二,自己的架自己打,挑横的干才是爷们儿;三,就算是仗义替人出头,也得说清楚为了什么,光明正大;四,不能报复伤害别人家里人。记住了吗,小子?”
蛤蟆点头如捣蒜。
“说话。”
“叔叔,我记住了!我以后肯定改!”
“滚蛋。”
男人一松手,蛤蟆便一屁股就跌坐到了地上。他不敢停留,四肢同时用力,狗刨似的从角落里冲了出去,连头都没回,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胡同口。
这时候,男人把手里的钢丝锁扔了,弯腰捡起掉落在一旁的书包,走到了秋实的身边。
“一声都没哭,是个好样的。”
秋实接过书包,感激地仰头看着从天而降的’三浦友和’。
“谢谢叔叔。您刚才不是开车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