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漳答应了,可这件事只坚持了两年,便不了了之,他升职的速度很快,阎士煊重用他,几乎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住公司、酒店的时间比住家里还长。
前几年,阎忱不拍电影那段时间都在家里,看看电影写写剧本,偶尔会和朋友出去吃个饭,玩一玩,林漳基本上回家就能看见他,直到最近两年,林漳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回一次家,阎忱也不一定在,他们俩就像是碰运气一样,运气好能到一块儿,运气不好,谁也见不着谁。
林漳每次给阎忱打电话,阎忱不是在酒吧喝酒,就是在各种派对上,再加上外界那些流言蜚语,林漳一度认为他给阎忱的自由过了火。
一股巨大的悲伤将林漳笼罩,他发现自己难受到连哭都哭不出来,所有情绪积郁在胸口,仿佛要将他的胸腔撕扯开。
他把阎忱变成了和他一样沉默敏感的人却不自知。
于申洋见林漳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冷嘲道:“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装什么情深义重。”
“林漳,你也就仗着他爱你了。”于申洋点起一根烟,烟雾笼住他的面庞,抖了抖烟灰,他看向林漳说:“你欠他的,拿你下半辈子补吧。”
林漳好似一台老化的机器,僵硬迟缓地抬起头。
“你当我和你说这些是让你滚远点吗?”于申洋扯了扯嘴角,嗤笑道:“如果阎忱愿意让你滚,我第一个拍手叫好,可谁让他傻呢,失忆也不愿意忘记你,反倒是把你干的那些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顿了顿,于申洋直勾勾地注视林漳:“你要让他快乐。”
林漳的灵魂都仿佛在为这句话颤动,他攥紧拳头,郑重地点头,“好。”
于申洋抽了口烟,“我果然还是不喜欢你。”
刚才觉得林漳人还不错,都是错觉。
“我也不喜欢你,少带阎忱去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林漳反击道。
于申洋诧异地睁大眼睛,林漳居然回怼他了,他还以为这会儿林漳愧疚得要死,没心思说他坏话呢。
林漳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濡湿干燥的嘴唇,“阎忱他怎么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