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怀玉避之不及,被力道一下带到地上,靠着地面的那一边擦到石块,划出不深但很长的一道划痕。
娄怀玉十岁以后便很少受皮肉之苦,耐不住嘶一声,眼泪差点掉下来。
偏门里迅速涌出一堆举着火把的年轻士兵,朝娄怀玉房间的方向跑去,也有一些开始在他小院子的草丛里扒拉。
娄怀玉忍着疼站了起来,用右手摸了摸受伤的地方,摸到一些湿湿润润的血迹。
方才粗声粗气的军官沉着脸看他。
他看起来也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里边穿着很淡薄的睡袍,外面盖了件不知是谁的军大衣外套,没能遮住他浑圆巨大的肚子。
军官说话的时候嘴上的小胡子也随着他抖。
娄怀玉点头哈腰地听着,虽然一句也听不懂,还是嗨嗨地在他停顿的时候应了几声。
而后再等着他身后那位瘦小的先生翻译道:“太君问你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进来。”
娄怀玉赶紧说:“没有的,我也是刚刚醒。”
他里面也只穿了睡觉时穿的单衣,披了件不算厚的棉大衣,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吹得他直哆嗦,只觉得伤口更疼了些。
娄怀玉便偷偷拉了下棉衣的衣摆,想把自己盖地严实一些,余光看见那位瘦小的翻译先生翻译完之后还在盯着自己瞧——估计是觉得娄怀玉的声音和衣着不大相符。
这很正常,这院里第一次见他的人都免不了奇怪。
而这翻译先生和军官,都是娄怀玉不曾见过的。
军官比娄怀玉想的话少,不知是相信了他的话,还是不信,问完一句便没再问了,扭过头去看士兵们翻箱倒柜。
娄怀玉的屋子和院子都不大,很快,就有一位士兵拿出来了,对军官汇报了些娄怀玉听不懂的话。
军官的眉头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