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看向娄怀玉,又问了一遍他是不是真的没看到人。
娄怀玉紧着上衣与他点头,怯怯道:“哪里敢骗太君呢。”
军官没说什么,他细而小的眼睛锐利地扫视过去,然后一声令下,一群人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地走了。
小木门还开着,门闩被扔在地上,又不知被谁踢远了。
远处的火光还在,不同程度的吵嚷则稍远了些。
大约是这一块都搜过了,又跑去更远的地方找了。
娄怀玉慢吞吞地捡起木块重新关好门。
寒风吹的他抖了抖身子,屋子睡前烧的热气也都跑完了。
娄怀玉柜子里的衣物,柜子上的饰品用品全都凌乱地落在地上。
他走过去把地中央的衣物都捡起来,重新关上屋门,等了等,觉得不放心,又拿了两个凳子来抵住。
而后娄怀玉在屋子的中央蹲下来,费力地掀开了一块松动的木板。
最先出现的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手,因为各种压迫,几乎已经看不出手指的形状。
这是很触目惊心的,但娄怀玉也看过不少,便没什么感觉地又努力掀起另一块来。
待他把七八块木板全都掀好,原本好端端的屋子底下露出来一个细而长的通道,形状像心字底少个勾,从屋子里通了个竖直的小半米的通道下去,而后又挖了一米多长的横着的小道。
但这人太高太大了,横着的小道并塞不下,娄怀玉便只好将他一半坐一半躺的放着。
“喂。”娄怀玉小心地碰了碰他的手背,喊他。
这人身上没一块好肉了,娄怀玉碰一碰便沾了些血,比他自己刚刚流的要黑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