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是什么意思?”娄怀玉说。
时季昌想了想,尽量浅显道:“就是大家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并且赚得到钱过好的生活。”
娄怀玉不再看他了,手也放开,眼睛垂下去,过了一会儿,眉头皱起来,很困惑一样。
“真的吗?”娄怀玉问。
时季昌回答的很快:“假的。”
娄怀玉不再问了,时季昌便将报纸一张张分开,放入了燃着的炭盆内。
纸张接触到热源燃起来,飘出一些油墨的臭味,很快,薄薄的纸蜷缩起来,什么“安居乐业”和“通缉令”就都没有了。
这天,天一直很阴,气温低,风也比平日里大。
杜鹃早上来的时候臭着脸嚷嚷着冷,说怕不是要下雪了,不让他们这些没钱买衣物的下人活。
娄怀玉屋里有了人之后就懒得和他们对骂了,因此也没多在意。
没想到用过午饭,天上还真的洋洋洒洒地落下雪来。
北方的雪和南方的不一样,轻飘飘的,总是落地很大,很快便积到脚面高。
他看了一会儿,念着屋里还有个要躲着的人,也觉得冷,便想关上门。
没想到退一小步,后背就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娄怀玉没想到时季昌会直接走出来门口这么大胆,立刻左顾右盼了一阵,回头急道:“你怎么出来了?”
娄怀玉头顶只到时季昌的嘴唇,离得这么近,看人便很吃力。
只能看到对方青色的胡茬,凌厉的下颚线,明显的唇峰,这些东西随着时季昌的话语一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