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北方门前 佴一 978 字 5个月前

娄怀玉扶着衣柜静静看了一会,又慢慢转身,带着最后的希望蹲到了饭桌旁。

饭桌旁的地板有一块缺少了很不明显的一角,是娄怀玉救时季昌的时候,慌乱之中不小心扣掉的。

他沿着缺口将整块木板小心的抬了起来。

屋内的光沿着缝隙照进地下,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娄怀玉忽然很小声的“呜”了一声,板子落回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娄怀玉也跌坐到地上,感觉到眼角泛起控制不住的酸涩。

大概生病的人总是更加脆弱,娄怀玉还是忍不住要小声喊:“时季昌。”

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的吗?娄怀玉想,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呢?

他想起来了昨天那场对话,同时觉得后悔与不解,悲伤和绝望。是,是娄怀玉自不量力,痴心妄想,是他惹人生气,招人厌烦,叫时季昌感觉恶心了。

他知道错了,以后也不会了……可时季昌不还是说会带他走的吗,怎么才睡了一觉,就不守信用了呢?

“你怎么不守信用啊。”娄怀玉哭着小声地骂,眼泪流下来贴在脸上,很凉,也很苦,可他连擦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待杜鹃端着汤药进来,娄怀玉已经瘫在地板上。

娄怀玉人白,脸上因为生病又一点血色也没有,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没有一点动静。

杜鹃立刻大惊失色,诶哟了好几声,推搡着喊他:“娄老板?!”

杜鹃来自农村,力气大得很,虽然嘴巴上对娄怀玉毒,平时也不大看得上一个做了妾的男人,但心还是善的,推了半天人没反应,便费了大力,直接给人驮起来搬回了床上。

娄怀玉在晃动中醒过来,虚弱地看了一眼,就听到杜鹃扯着嗓门喊:“要死了要死了,发烧下床挨冻,你想寻死啊?”

娄怀玉觉得眼眶很热,嘴巴还没张开,眼泪就先下来了。

杜鹃被他哭的一愣,看他一眼,难得闭了毒舌的嘴,将两碗端来的汤药放在一边,道:“厨房刚熬的,深的那碗是伤药,浅的是治风寒的,大夫说了不冲着,你一块趁热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