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怀玉没力气给她回应了。
杜鹃欲言又止几番,最后还是闭了嘴。
可能是看今天的娄怀玉确实可怜,还过去把娄怀玉掉地上的衣服们帮着叠了。
房间外,没一会儿,又响了几道高声的日语,听起来像是责骂,紧接着便是下人的惊叫与求饶。
杜鹃叹了口气:“造孽。”
她一边动手一边说:“上次兴师动众到处找人你知道的吧?”
杜鹃回头看娄怀玉一眼,自顾自继续说:“我听说那人居然就在大院里躲了这么久,今天和那个兰儿一起跑了。”
娄怀玉狠狠愣了一下,扭头看她。
“就那个兰儿,山口前段时间刚找的那个呀,三姨太,真是看不出来。”杜鹃见他有了些反应,说得更加起劲,“谁能想到这么个姑娘,跑起来比那个…那个之前通缉的,通缉的…叫什么来的。”
娄怀玉在心里想:时季昌。
“啊对,时季昌。”杜鹃拍大腿,“比那个时季昌还厉害,这边被他们打晕的人刚醒,那边都跑没影了。”
杜鹃把叠好的衣服塞进去:“听说啊,那个兰儿就是故意进来救他的,可她房里有个丫头呢,说从来没见过第三个人,也是不知道怎么藏了这么久的。”
娄怀玉重新把头垂了回去,盯着床面,缓缓眨了两下眼睛。
杜鹃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却好像怎么也理解不了连起来的意思。
他不懂说要带他走的人怎么就和别人走了,更不懂,为什么原来有个接应的人,还要跑来给他虚无的希望。
娄怀玉鼻子酸的厉害,他头又晕,更没有什么思考能力,整个人都很呆滞,没有办法控制地,任由悲伤委屈蔓延。
是在利用他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