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枞没理他。
孟南帆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笑容,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些僵硬,见薛枞仍然把食物往嘴里塞,又说了一句:“凉了,这个不好。”
薛枞停下筷子,对他的聒噪相当厌烦:“别挡着我。”
孟南帆没反应,站在他旁边的路衡谦却不会忍受这种不识好歹的挑衅:“怎么说话呢。”
薛枞看也不看他们,反倒是孟南帆急了,将路衡谦拦在后面,话却是对着薛枞说的:“以后……”
孟南帆的身上被贴满了“善良好心”的标签,却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照顾过一个人,许多事用钱就可以轻松解决。但这次,他却承诺似的,对薛枞道:“以后你每天去我家吃饭。”
他并没觉得这提议有多么突兀,也不认为会戳人痛脚,甚至还认为皆大欢喜了。
“神经病。”薛枞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实在懒得理他,他并不觉得孟南帆安了什么好心,也无所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孟南帆是习惯了他这样,路衡谦却厌恶得不行,他挡住薛枞的去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是十足的冰冷与不屑:“道歉。”
薛枞还来不及回答什么,路衡谦就被孟南帆拉走了。
“你在想什么,”路衡谦的声音相当不解,又像是无奈,和孟南帆边走边说,“怎么和这种人献殷勤。”
谈话的声音渐渐远了,好像有什么更剧烈的敲击声传来。
“咚咚咚。”
天光大亮,薛枞揉了揉眼睛,从冗长而毫无意义的梦境里醒来,他试着动了动腿,仍然是有知觉的。
看来确实不再是梦了。
他打开门,看到了面色略微焦急的路衡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