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报警?”孟南帆管中窥豹,心里零散的猜测无法成形,只能将最浮于表面的那层牵连先弄清楚,“就算他是你的老板也 ”
哪个老板会将自己的员工处心积虑锁在一间练功房呢?
“没有关系。”薛枞却打断他,“他可以这么做。”
孟南帆被他堵得一时说不出话。
他能感受得到薛枞根植于心的恐惧,可即便如此,薛枞也对宋澄妥协了,就这样任人施为,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原本是很心疼的,但现在倒更像是愤怒占了上风,很是恨铁不成钢:“你不也是律师吗,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你不知道。”薛枞仍是毫不动容,“我欠他的。”
可他哪里是真的不动容呢。
“我是不知道。”孟南帆没有察觉,只是被他的冷漠伤到,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了,但他还是执意要问,“那你告诉我,你欠他什么。”
薛枞又沉默下来。
孟南帆早已顾不得什么适可而止的分寸感,他从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样咄咄逼人:“你究竟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他威胁你?”
他以为薛枞照旧不会回答的 在口不择言地抛出这一系列问题的时候,孟南帆就已经后悔了。一些难以厘清的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或许才是需要冷静的那一个。
答案根本就不重要。
“孟南帆,”薛枞说得很轻,甚至不像从前那样冷冰冰的,而是带着些自嘲,“窥视别人的伤疤,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尖锐的反击,一招致命。这才像是薛枞。
孟南帆愣住。
“你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需要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