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帆也是想到这一层,才忍住疑虑,没有对旁人提起过。
“所以,也和薛枞无关吧?”孟南帆继续说道,毕竟现在能理解这一切的,也只有路衡谦了,“也就是说,我曾经因为人格分裂产生了独立人格,但他在我又一次不知原因的昏迷之后,就消失了吗?”
“应该是这样,”路衡谦思考了片刻,才道,“当时……当时你也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而且不肯去看医生。”
他说话很少有这么吞吞吐吐的情况。可孟南帆忙着串联这些记忆,也没能察觉。
“那我也没法去找心理医生要记录了。”孟南帆有些苦恼,“我不该是这么讳疾忌医的人啊……看来他和我的性格不太一样 对了,你见过他,他是什么样的?”
“他,”路衡谦似乎苦于怎么将“那个人格”的个性归纳,想了许久,只能答道,“和你差别很大。”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孟南帆又想到什么,“不过,既然其他人都没察觉,你怎么会知道我人格分裂的事?你看出来了?”
“是他,”路衡谦沉默了几秒,才答道,“他亲口告诉我的。”
“这么说,他和你的关系也很不错。”孟南帆笑了笑。
不错吗?
路衡谦不知道,他只能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孟南帆迟疑了许久,才将最为困扰他的疑虑说出了口,“可能他也没和你说过……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路衡谦一瞬间几乎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却听孟南帆又继续道:“哎,可能也不是他的原因,就是……我发现自己好像喜欢男人了。”
路衡谦的脸色变了。
孟南帆见他神色,不满道:“怎么,你还有偏见?”
白瓷杯里的红茶已经凉了,路衡谦掩饰性地喝了一口,被那劣质的苦味刺激得舌根都跟着苦涩了起来:“没有。”
“还没有?”孟南帆干脆给他再倒了一杯 ,“太不够兄弟了吧,这事能把你刺激得灌酒?行,要喝就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