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昼扯过菜单,又拿起桌上滚来滚去的铅笔,随意地划了两个勾,便把单子交给往他们这桌探头探脑打量的服务员。

“就是请您帮我好好劝劝我奶奶,在我离开后。”

“为啥要我去劝?你确定老太太不会削我?”贾怡把椅子往后一挪,再一挪,此地不可久留。

“别人去劝肯定是找削,但组长您不一样啊!”白昼灼灼的目光恳切得快将贾怡晃瞎,“您是我救命恩人,奶奶一直很尊敬您的!而且组长您那么能说会道,您去劝她,肯定管用!”

“得得,没宁会说话,都跟谁学的,一口一个您!”贾怡连连摆手,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可是路哥跟我打了包票,说这件小事儿,您一定会答应的!”白昼一语抛出路仁。

“你啥时候跟他也说了这事儿?”贾怡迷惑。

“嗯,跟您说了,那也要跟他说一声嘛。”白昼畏畏缩缩。

“你还一碗水端平是不?”贾怡失笑。

“那组长您帮不帮忙?”白昼再次绕回话题。

“不打算帮呢。”贾怡拿了筷子,等待服务员把第一道菜摆上桌。

“那我告诉路哥,说你不帮忙。”白昼作势要去拿手机。

“放着。”贾怡吃了口白灼菜心,“我帮。”

“谢谢路哥。”

“......我觉得我有必要替老太太削你一次。”

至于啥时候摊上个救命之恩,得从去年他刚接手这个科研组说起。

那时候他和路仁都还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