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这群小年轻都死命降低空调温度,恨不得去北极度夏;贾怡那时没甚权威,说了几次都没人听劝,只得身体力行地去一次次调高温度。
但没甚作用。
第一个中招的就是办公桌靠近空调的白昼,被冻得瑟瑟发抖鼻涕直流,仍坚持用冻僵了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代码,可谓程序员之楷模......个鬼!
身为组长的贾怡很快发现不对劲,当天午休便把孩儿领距离最近的医院打点滴,那会儿白昼已经烧得不省人事,护士姑娘刚把针头扎进血管,人就歪在椅子上眼睛都睁不开。
护士姑娘麻利地在白昼手背贴上医用胶布,转脸嘱咐贾怡道:“家属看着点儿啊,免得漏针了。”
贾怡点点头,“谢谢,麻烦你了。”
护士姑娘前脚刚走,白昼就开始梦呓似的哼哼:“好困......”
贾怡小心翼翼地握过孩子有些凉的手,下意识反问:“你不是睡着了吗?”
“没,睡不着......”得,胡话说得都还挺有逻辑。
“那咋办?”贾怡继续反问。
“想听故事......”好嘛,确实是在说胡话了。
但贾怡手边又没有书,没有任何文学细胞的他自然不能够凭空编故事,心下一跳,想起窝在出租屋里写文的路仁。
贾怡觉得自己蛮莫名其妙的,为着小组员高烧时说的胡话,去麻烦自己十年的室友,就算他和路仁关系再好,也显得很是打扰。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啥一下就想到了路仁。
“我讲不好故事。”于是贾怡这么告诉小组员。
白昼安静了会儿,就在贾怡以为他昏睡过去时,又开始胡乱哼哼:“我不要数羊,我要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