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到七点,闹钟没响。
柏习意料之中地被身上的人勒醒了。
压被子是没用的,试了十多年都没用的,一辈子也不会有用的。
不管前天晚上的乖乖怀一多安稳地平躺在被子里,第二天必定睡得长牙舞爪,抱住个东西不放。
柏习不在的时候就是被子遭殃,加上那个高龄十岁的狗狗娃娃,柏习在的话,当然是被怀一八爪鱼一样抱住,功能等同等身抱枕。
高级的那种,毕竟还自带发热功能。
怀一睡觉一向睡得沉,因此完全没有被柏习惊动。
柏习能感觉到怀一毛茸茸的头发挤着自己的下巴,应该是侧脸,搭在锁骨处,软乎乎的,呼吸间的热气扑打在脖颈和锁骨那一片,很痒,痒得柏习忍不住伸手。
一伸手,才发现自己的一条手臂正压在怀一腰侧和被单之间,而另一条,另一条正搭在怀一叠放在两人之间的手臂上。
离得很近。离得好近,呼吸间全是怀一身上的味道。
不是他家沐浴露或者洗发露的味道,是一股打着怀一标签的独属于他的味道,像是糖果,但没有那么甜腻,也像是奶油,一呼一吸,让柏习的心逐渐膨胀,膨胀,膨胀。
很满足的感觉。
像个气球一样,在达到峰值的时候,被怀一无意间的轻轻一蹭,戳破。
嘭。
一下子爆炸。
柏习呼吸猛地一沉,一下子坐起身掀开被子。
身后是怀一因为失去抱枕而无意间发出的鼻音,还有缩进被子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