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血味飘到客厅,让人感到不适。
陈辰坐在沙发上,用轻柔的毛毯盖着脚,丝毫没有被打扰的看书。
“辰辰”,傅煜城模糊的喊,满身鲜血让他越来越冷。
最后声音微弱,气若游丝。
陈辰淡淡撇了一眼,对慌乱的一切熟视无睹,直到最后也没有施舍给他一声关心。
懒懒散散的椅在沙发,好像从始至终喊的并不是他本人。
傅煜城生命危险时,都没忘了在别墅留人看住陈辰,不要让他逃跑,陈辰对此嗤笑了一声。
难道留着他再捅第二刀吗?
简陋的出租屋,顾翰羽坐在紧能坐人的一个木椅子上,眼前站着人,他有些嫌弃的用手扇风:“你们多久没洗澡了?怪臭的”。
陈恒冷笑:“过的穷,总比当个婊|子强,您说是吗?小少爷!”
他曾经也算是A市娇贵的大少爷,就算落魄后也被陈占学好好养着,除了生活条件艰苦了点儿,基本没有做过什么重体力的脏活,自然受不了别人对他的奚落。
顾翰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也知道自己的手中还有底牌,两人动不了他。
于是狠狠拍了下桌子,起身往外走:“婊|子还知道洗澡,臭乞丐可能只能招苍蝇了”。
“你……”
一片阴影遮盖而下,陈占学挡在面前,阻止了陈恒继续张口:“留步,小少爷”。
顾翰羽臭着脸,很嫌弃的退后一步:“你们要清楚,是你们来求着我,那就要拿出点儿求人的态度来,我不喜欢跟乱嗡嗡的臭苍蝇说话”。
陈恒愤怒:“现在都是一条绳的蚂蚱,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给我闭嘴!”,陈占学怒声训斥他:“我之前怎么交代你的!”
陈恒阴沉着脸,踹翻桌子,抬脚出门。
“你别介意”,陈占学沟壑纵横的脸笑的又加深了许多:“他不懂事,我向你道歉”。
小少爷扬着眉,转身坐下:“下|贱东西”。
他没看到转身时陈占学冷淡如恶鬼的脸。
前两天被陈辰殴打了一顿,浑身疼到昨天才出院。傅煜城如陈辰所说,并没有给他什么交代。顾翰羽有气没处发,正好今天送来了个出气筒。
“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小少爷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气出了不少,顿时笑眯眯的问。
直达天黑,屋内的灯一直在亮,隐匿着巨大的阴谋。
小少爷心情高兴的出了门,却万万没想到身后被一个黑影尾随。
A市一直在冰冷的寒冬,凌晨一点,傅念生依旧在办公室内。
身边有浓重的烟味,是周围人受不住困倦,抽着提精神的。
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所有人都带着如释重负的疲惫,唯独傅念生仍旧紧锁着眉头。
会议开到一半,电话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