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习睿云一看:“......倒也不必。”
裴杨尽量平静准确地复述了情况。
习睿云皱眉听着,偶尔惊疑地看一眼甄懿,最后大骂一声“操”,“这帮鳖孙,好特么恶心,我看裤子里那东西用不着就割了吧,放火烧了扬灰还能反哺臭水沟。”
习睿云骂完,觉得当着甄懿这漂亮斯文知识分子的面,实在不文明,悻悻住嘴,转而问裴杨:“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裴杨冷酷道:“我觉得你刚刚的建议不错。”
习睿云沉吟:“......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斟酌一下。”
裴杨又说:“卸条胳膊卸条腿?”
习睿云黑脸:“......虽然难度不大,但是哥,我们是正经人,也不混黑的哈。”
裴杨又改了主意:“我知道了,需要一些意外事故,我会安排。”
甄懿惊呆了:“裴杨,你......”你好像变态啊!
习睿云赶在甄懿三观崩塌之前把甄懿催上楼,支开甄懿后,他们总算能正常地聊一聊了。
“我知道你很愤怒,非常愤怒,极其愤怒。”习睿云点烟,“裴杨,你要杀人放火.....虽然不大可能,但我也会做那个给你藏刀添油的人,问题是,你刚刚也看到了,嫂子的道德底线很高,人又比较单纯天真,你要是真那么做,我估计吧,他得怕你,不仅限于晚上不肯跟你钻一被窝。”
“......”裴杨神智归位,接过习睿云手里的烟急急地吸了一口,皱眉吐出烟雾,“我昏头了。”
“我那么宝贝他,连phone sex 都不舍得跟他打,就是怕他心里害羞委屈。”裴杨抓了抓头发,躁动地说:“结果,妈的,那些人......”他说不出那些词。
习睿云把烟一掐:“我们从长计议。”
过了不知多久,裴杨走进放映室,甄懿蜷缩在丝绒沙发上已经睡着了。他俯身捏捏甄懿的鼻子,“起来了,我们回家了。”
甄懿迷迷糊糊抱住裴杨的手,又惊醒,“你们商量出什么了?”
裴杨腾出一只手给他穿上拖鞋,掌心不经意温过他的脚掌,“没商量好。”
甄懿紧张地揪住裴杨的衣襟,“裴杨,你不能犯法,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再清楚不过。”他正色道,“你不能为了那群人渣,把自己搭进去!”
裴杨不为所动,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瞳仁在昏暗光线下近乎漆黑,像黑洞一样把甄懿吸附进去,“甄懿,你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很害怕。”他歪了歪头,“你怕我吗?”
甄懿无措:“我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