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城二话不说提枪上阵,他可是战队的骨干选手,战队的发扬光大就靠他了,怎么能随便缺席。
或许今天是他的星座幸运日,开场就是几个爆头。解偃激动地开麦嗷嗷叫,说这下肯定能冲进前几名,只要配合的好,随便打打都能赢。
解偃都想要提前开瓶香槟庆祝了,那边突然没了动静,言城趴在房梁上一动不动,那么大个脑袋一打一个准儿。远处草地里就有个移动的靶子,那龟儿子为什么不开枪?
“狙他,狙他啊!卧槽,死言城你人呢?”解偃一个人顶着被爆头的危险换了位置,一枪点了草地上的人,“你他妈倒是动一动啊!送人头也不带这么送的啊喂!”
话音未落,言城被一枪爆头。
本来一盘好好的必胜盘,就因为言城中途卡带,输得彻彻底底明明白白。队友们找不着言城只能开麦骂解偃,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苦不堪言。
而言城本人呢,正跟在江仞屁股后边儿看他收拾客房。刚刚江仞一从浴室里出来他立马就把手机撂了,解偃的叫唤他也没听见。
这种抛弃队友的事情也就他能干得出来。
客房不算小,米白色的墙壁,浅灰色系的床具,一看就舒服的不想起床。“你家客房也装修这么认真,是经常有人来住吗?”言城扒在门框上,看着他。
江仞正在整理床铺,懒得理他。言城眉毛一挑,半开玩笑地追问道:“你不会是背着我偷偷在家里养人了,还不告诉我吧?我来了就给人家赶出去,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没事儿,你告诉我,我出去住也……”
“没有,你是第一个。”江仞突然在他前面几十厘米的距离,沉声道。言城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靠在了门框上。“什……什么?”
“我说,你是第一个住进来的,听懂了吗?”江仞说。
第一个,多么暧昧而美好的词。
言城望着江仞瞳孔中映出的自己,眼尾上挑着撩人的弧度,总在不自知的时候四处留情。那双眼睛但凡有一处不是这么生的,或是生在别人脸上就没了这韵味。
两人在狭窄的门框间对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果香,是沐浴露的味道。彼此身上的味道纠缠在一起,亲吻过每一寸皮肤。
空气似乎变得燥热,又在一瞬间熄灭了火苗。言城莫名的心烦意乱,忙避开江仞的视线,跳上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故作轻松地问:“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要定闹钟。”
“不用,”江仞退了一步到房门外,还是一如既往的稳重,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我会叫你。”
似乎是注意到他这个动作,言城赌气钻进了被子里,翻身背对着门口,声音闷闷的传过来:“那你走吧,我要睡了。”语气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江仞探头往被子里看了一眼,那里只露出一颗圆圆的脑袋,只盯了一会。“有需要随时叫我,我就在隔壁。”才抬手轻声把门关上,缓步进了隔壁的主卧。
闷在被子里的言城听到关门声才把脸露出来,支起半个身子向门口看去,江仞果然还是关门出去了。他刚刚在期待什么?又在生些什么气?
最近言城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莫名其妙,甚至都没发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是他也进化出生理期了,一个月也有这么几天不正常?
在被子里窝了一会儿言城又觉得浑身发热,索性蹬了被子晾着,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大床上。过会儿又觉得不舒服,翻身把被子抱在怀里,盯着空调上的红点数鸭子。
不一会儿,江仞的门被敲响了。
“江仞,我想喝水,可是找不到杯子。”言城顶着一头柔软的小卷毛,睡眼迷蒙的站了江仞卧室门口要水喝。
江仞起身,把他推进他自己的房间,去客厅角落的除菌柜里拿了杯子,接了杯温水端进去。看言城把水喝完,才又把杯子收起来。
等江仞收拾妥当利索地躺在床上,没一会儿门口又传来开门的声音,言城穿着拖鞋小心翼翼的趟过客厅溜进厕所。果然睡前不能喝太多水,不然没法睡个好觉。
言城开门关门的声音并不大,但对于神经敏感的人来说足以听的清清楚楚,更何况是江仞这种连睡觉都保持警惕的人。
这一来二去江仞算是彻底没了睡意,索性就起身去阳台点着烟吹了会儿风。
上半夜折腾的失了眠,直到后半夜言城才睡熟了。睡梦中被震天响的雷声吓醒,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走进来。
后半夜刮起了风,竟还带来了雷和雨,而且越下越凶。江仞记得客房留着通风的窗户没有关,拖鞋也没穿,怕吵醒床上的人。
关掉窗户,床上的人似乎被雷声吓着了,翻了翻身但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江仞走过去拽起他翻在地上的被子,盖到他的肚脐以上。
一晚上没睡好,言城一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江仞煎了牛排炒了菜,午饭很丰盛,言城吃得心满意足。
“多吃点,下午要爬山,会消耗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