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医院的计划便往后延了半天。
想起新闻上的报道,似乎没有看见顾承宗的消息,舒临便问了一句。
“进去了。”
舒临反应了几秒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惊愕道:“什么罪名?”
“出卖商业机密、聚众赌博、嫖.娼,”顾凌绝说得轻巧,“还有些杂七杂八的。”
混玩的富二代,可以用的名头太多了。
舒临恶狠狠吐了口气:“活该。”
吃饱喝足,舒临有些犯困。
连日的担惊受怕让他没有一天睡好,此刻肩上的担子放下来,格外疲惫。
顾凌绝用纸巾仔细给他擦了嘴,又牵着人上了楼。
“要洗澡吗?”
舒临呵欠连天,眼角溢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红着眼摇头。
顾凌绝眼神暗了几分,但也没做什么,从衣柜里给他拿了一套崭新的睡衣,左侧口袋上还印着一个呲牙的卡通小兔子。
是舒临的尺码。
舒临哼了一声:“心怀不轨。”
顾凌绝一边帮他换衣服,一边冷声道:“要不要见识下?”
舒临秒怂:“……那还是不要了。”
顾凌绝跟着换了同款的睡衣躺了上去,他拒绝了所有拜访,把下午的时间全部空出来。
久违地躺在一张床上,舒临却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只是努力靠在同桌身边,把头埋进他的肩胛里,迷恋地吸着熟悉的味道。
“顾凌绝。”
“嗯。”
“顾凌绝。”
顾凌绝搂着他:“怎么了?”
“没怎么,”舒临能听到自己平稳的心跳,是安心的节奏,他闭着眼,“就是想喊喊你。”
顾凌绝任由他抱着自己:“我在。”
“嗯。”舒临忍不住笑:“真好。”
他想起那些梦到顾凌绝的日子里,便有些心酸,看不着摸不着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舒临换了个姿势,更紧密地和同桌贴在一起,像个连体婴儿似的。
“你什么回学校呀?”明明自己是个学渣,却还惦记着同桌的成绩。
“不回去了,已经和学校打了招呼。”
舒临惋惜地看着他:“可是你的成绩那么好……”
他到底没把话说完,虽然很惋惜,还是妥协了:“行吧,就算你高中没毕业,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顾凌绝嗯了一声,没有告诉小同桌,自己已经拿到了某高校的录取通知书。
反正惨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惨几天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