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很暖和,今天也吃得很饱,简单的幸福就这样突然来临了。
舒临舍不得这样睡过去,还想和顾凌绝说说话,但开口后只剩呓语般的呢喃,根本听不清什么。
他很快进入黑甜的睡眠。
……
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舒临睁眼后,整个人舒爽不少。
顾凌绝不在床边,隐约听到在阳台打电话,舒临穿上拖鞋跑出去找他。
天色已经黑透了,院子里亮起了灯,还有一点点冷。
顾凌绝还是穿的那身单薄的睡衣,披着一件风衣外套,背影修长挺韧,还能隐约看到结实的窄腰,男士的性感。
对比那张模糊的媒体照,舒临升起一股“他能看别人却看不到”的满足感来。
舒临忍不住上前抱了抱。
察觉身后的动静,顾凌绝转过身,对着电话另头道:“……他现在醒了,您要和他说话吗?”
舒临有些迷茫,然后电话就搁在了耳边。
“小临,你还好吗?”是李慧云。
“妈妈,”舒临接过自己的手机:“我下午睡着了,让你担心了,你下班了吗?”
他在和母亲说话,顾凌绝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连人一起圈进怀里,下巴搁在小同桌的头顶上听他们讲电话。
“我辞职了。”李慧云此刻站在厂门外,还没能从刚才的状况中反应过来。
朋友恭敬地来请她去办公室里喝了茶,起初忐忑地以为要对她说什么事情,最后朋友却提到了顾家,对方笑着:“想不到你们和顾家那位先生竟然认识,怎么还来我这座小庙蹲着。”
李慧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记起今天儿子去顾家拜访。
她不敢多说,只谨慎地说不熟。
朋友笑得有些讨好,给她斟了茶:“跟我还这么客气,我们也算有不俗的交情了,以后顾家那边有什么动静,还得仰仗你一二。要不是顾家亲自来接人,我还舍不得你走呢。”
她就这样被辞职了。
李慧云惴惴不安,给儿子打了电话。
但接电话的人让她十分意外。
他叫她阿姨,然后说:“我是顾凌绝。”
起初并未反应过来,她刚升起一丝疑惑,一声“小顾”还没有喊出来,商人的敏感让她有了一个大胆且不切实际的猜测。
李慧云仍处在一种不实的虚幻中,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空洞的神情:“这到底……”
“这个事情我回去再和你说,”舒临说:“你先回家还是医院,我来找你。”
回屋换了衣服,顾凌绝开车送他。
在车上,舒临和母亲用微信聊着天,慢慢安抚着惶恐而又惊诧的妇人。
“给你和阿姨订了夜宵,到了以后记得先吃点。”
“嗯,”舒临乖乖地应了声,“谢谢你帮我爸爸转院。”
顾凌绝没有应。
小同桌的感谢可以留着,以后在别的地方讨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