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笑了,伸手作势要打他。
丛山说:“他答应过来,不过是知道我认识业界的行家,想让我为他引荐,捧他做画坛的新秀。”
姜淮说:“不愧是太子爷,想一出是一出。”
姜淮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丛山神神秘秘一笑,说:“如他所愿。”
姜淮不解。
丛山说:“我认识艺术家不假,艺术家性格乖张也不假。”
姜淮笑了。
说话间汤已经煲好,丛山舀一小碗,让姜淮尝尝味道。
姜淮尝了一口,汤鲜而味美,肉片滑嫩,百合片和莲子口感清润怡人。
他觉得刚刚好,两人去餐厅吃饭。
吃完饭,丛山煎药给他喝,姜淮喝一碗,觉得自己的味觉已经麻木了。
他眼泪汪汪的,看着丛山,好不可怜。
丛山喂他吃蜜饯,橘红色的柿子饼,清甜的,他觉得好了一点。
喝了药,他精神好了些,睡不着,拉着丛山下楼散步。
春天了,老人们归家时间延迟,姜淮和丛山混迹其中,忽然有些感慨。
姜淮说到来江城前的生活,工作像收藏癖,堆积得越多越好,什么都想包揽下来,来了这一年才消停了不少,反正都要归于虚无,取一样就够了,也能触类旁通。
他话里难得有禅意,丛山笑了,说:“淮宝,你是得偿所愿,现在想清净了,许多人还没有,怎么只取一瓢饮呢?”
姜淮说:“那为什么丛医生一开始就避世求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