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告退。”
听罢,傅忱打横抱起怀乐几步踏进宫内,屏退宫人关上门。
两人之前因着梁怀月生出不小的间隙,怀乐抗拒的更厉害,他都娶到三姐姐了,还要找她进来,到三姐姐面前就是为了再让她难堪。
心里这样想,怀乐的手脚更重了。
她原本还是抗拒,后面就变成了打人,傅忱习武,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她手软,打上去傅忱不痛不痒,真正疼的人反而是她。
傅忱把她抵在墙上,眼睛紧紧盯着她。
“梁怀乐,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过多久了,嗯?你走了多久,到现在四个月二十五天...”
傅忱说完具体的日子,他就后悔了,脸色讳莫如深,每一天他都记得那么深刻。
眼下的女人一点都没有,他应该逼问她,离开他有多久了,她还记不记得,她假死有多久了。
傅忱他想和她说好话,可傅忱说不来好话,他这辈子都没有说过什么软和的话,在经过柏清珩那么一遭,更别想他有什么好话能说得出来。
“你跟了别的男人,这么轻易就把我忘了,啊?梁怀乐,你怎么做得到的。”
“心野就算了,性子也野了,你都敢跟我动手了。”
“你翅膀就硬成这样,谁给你的底气跟我动手,柏清珩?!又或者还有别的男人!”
对于男女的事上,怀乐本就有些迟钝。
傅忱溢出口的思念和暗藏的爱意,如果是别人可能就知道了,她丁点没有察觉到。
听完这些酸言酸语,也只觉得气,胸腔起伏,也顾不得许多,她眼泪汪汪,推拒傅忱。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她手腕细,磨红了,傅忱也不敢真的束住她,怕她的手破皮,就松了一些,谁知道怀乐手胡乱挥舞,当下就给了傅忱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巴掌。
声音清脆得门口的人都听见了。
傅忱冷白皮,右脸当下红了,挂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他欺身,手掐着怀乐下巴,也不敢太用力,只是制着她。
“梁怀乐,你想死吗?”
怀乐吓得腿软,眼泪掉了擦过傅忱的虎口。
“.........”
不应该这样凶她,再骂,会把她推远。
傅忱深呼吸平复他的心绪,松开怀乐,两人静了一会,怀乐捂着嘴,小声的摸眼泪,她又挪步子拉开和傅忱的距离。
傅忱看得心烦,他跨一步,怀乐挪好几步,顺着墙根溜。
“..........”
低头看了看,可能是他身上太脏了,又是血混着泥。
傅忱转身离开,要去沐浴净身。
迈出去一步,他立马折回来,怀乐受了惊吓一样看着他。
把梁怀乐放在殿内,他也不能安心。
难保离了他的眼皮子,她又会跑掉,傅忱朝外出去,叫来暗桩。
怀乐眼睛一直跟着他,看到暗桩了,她知道就是他带走了柏清珩,想问他,柏大哥送回去了吗,找郎中看了没有,郎中怎么说的?
但傅忱很凶,她很害怕,她又强忍了回去。
傅忱一出去,宫外伫立的宫侍都看到了傅忱脸上的红痕,个个都把头埋得更低,生怕傅忱怪罪下来,把他们的头全都砍了。
傅忱吩咐暗桩,“加派人手,越多越好。”
他如今是心有余悸,怕怀乐跑了,再让他抓不到,尽管他已经在宫内设了天罗地网,加派了很多人手。
进门傅忱还是不能心安,他索性拽了怀乐把她提到温泉外面,隔着一层纱,将她按在这里坐着。
用柏清珩威胁她。
“不准跑也不准动,要是让我知道你离开了这张椅子,我立刻杀了柏清珩。”
他的手指摸了摸怀乐的脸。
“知道了吗?”
怀乐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终于有了难得的温顺,傅忱脸色缓了一点,他的指骨蹭了蹭怀乐的脸颊,拉她的手。
“等我好了,就让你去沐浴,洗干净,换衣裳。”
他准备了很多给她的新衣裳。
看到了那么多,还有吃的,她肯定会喜欢的吧。
傅忱就在一旁泡浴,中间只隔了一层纱,怀乐偏头正对着就能看见,他褪了所有的衣衫,露出精壮的肌肉.....
朦朦胧胧,不知道是不是怀乐眼花了,她在傅忱的手臂上看到了很多坑坑洼洼的伤疤。
傅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眼光,侧身望过去,他的眼神警觉而冷洌。
对上怀乐的眼,怀乐立马就垂了下来,避开他的眼神,抑制不住的心慌害怕。
从前她还想看的,现在是嫌丑了...傅忱拦着手臂上蔓延的疤痕,他也觉得丑陋碍眼极了。
睫羽颤了颤,他覆手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