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想着,或许,傅唯禹可以撮合。
梁怀惔摆明了不喜。
傅唯禹再翻事,他若是将人从督司府扔出去第二回,不用多操心别的,更不用多解释,怀乐自然会明白。
梁怀惔看向一旁受风吹拂,婆娑晃动的树影。
他这一生,只想守着妹妹,了却残生。
除却那日送果茶,没想到后面几日,傅唯禹一直都安分守己,再没有多余旁的事。
梁怀惔早出晚归,整个汴梁都归他打点,大大小小的事情异常多。
不仅要处理外头的事情,还要看顾闲闲。
傅唯禹规矩起来,也不吓跑瞎找事情,反而能够帮上不少,她一直待在府上,看着闲闲,守着他吃喝,练武功。
有了傅唯禹的陪伴,闲闲就也多了话。
并没有之前那样闷了。
她还会跟闲闲说很多,关于从前,怀乐和傅忱美好的事。
彼时,律梁的地界傅忱带着怀乐玩转开了。
他们踏入苗疆的地界已有几日。
“唯禹来信说,汴梁一切安好,她和哥哥”
怀乐没有念出来。
傅唯禹探得了梁怀惔的对她无意,强扭的瓜不甜,可让她走,她不愿,她想一直在督司府,默默在梁怀惔身边。
“她就赖在哪了?”
梁怀惔油盐不进,傅忱不用过脑都知道傅唯禹吃了个什么样的闭门羹。
何况,怀乐不在,梁怀惔更不会顾及她的面子,傅唯禹什么脾性,傅忱也很清楚。
这次,叫他惊诧的是,傅唯禹竟然没走。
“唯禹想,就由着她吧。”
怀乐晃了晃傅忱的手臂,把传过来的信笺收了起来。
傅唯禹的想法没有人比怀乐更了解,更感同身受了。
她若是回去也不甘心。
她就守着,若是有一天,有一天能够回心转意呢?又或者梁怀惔有了喜欢的人,她自己也会死心了。
也有可能梁怀惔说得对,她对他的感情只是浮于表面的,会随着时日而磨淡,淡到没有了,她也就不会再念念不忘了。
傅忱刮刮怀乐的鼻梁,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跟她的鼻尖互触了触。
“好,听乐儿的。”
苗疆的饭食与汴梁长京更是大不相同,这边的人喜酸嗜辣,他们的口味更粗,不精细,却别有一番风味。
别的不说,烤和拌的小食很多。
怀乐在苗疆几日,她连甜都不怎么吃了,惦念上了这边的香茅烤酥鱼,拌鱼丝和炸肉。
里头拌的一种辅菜,只有苗疆才生的有,汴梁和长京的地势不够起伏,养不活。
“这个菜,要是能带回去养就好了呀。”
怀乐摸摸圆滚滚的小肚皮,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打完她又不好意思地捂着嘴唇吃吃的笑,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模样过于娇俏,勾得傅忱心痒。
面颊润得像枝头上成熟的蜜桃,傅忱压过去,倾拢住她,掐着她的腰忍不住亲了下去。
怀乐瞪大眼,“我我我”
刚吃了东西。
傅忱柔声细语,“乐儿,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