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的情绪比我还激动,可就在每个人都以为不出三天就能破案的情况下,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怪事。”克雷尔说,“本该正常运作的路边监控突然出了错,记录影像缺失,现场提取到嫌犯的指纹和DNA,警方的档案库中却查找不到结果。”
“这样手段残忍的凶手,怎么会没有犯罪记录,诺曼没说什么吗?”
“他连续好几天没有回家,我很感谢他,他尽力了。”克雷尔说,“诺曼是个硬派的人 ,不喜欢用迂回的方式办案,也不喜欢用不正当的方法找线索。可是遇到这样的怪事,他还是选择了自己最讨厌的方式,让凶杀组的警探都尽自己所能去收集线索、打听消息。”
然而这个纷纷扰扰、嘈嘈杂杂的世界忽然成了一部没有台词的默片,不管警察如何四处奔走,向认识的线人打探,结果都是石沉大海,一无所获。
“凶手好像凭空消失了,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明确证据和线索出现在警方的视线中。”
“他是怎么做到的?”奥斯卡不像在提问,而是自言自语地说,“光凭一个街头混混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进入街区监控和警方档案库里删除资料,难道是我们自己人里出了问题吗?”
就像警方会安排卧底去黑道家族暗中调查一样,警局里也永远不缺被巨大利益诱惑而堕落腐败的警察。
“看来有必要去查一查那些背后动手脚的家伙。”
这么显而易见的漏洞,任何一个有经验的警察都能看出破绽,但是一旦事情涉及到警方内部,身边的同事都有避不开的嫌疑,调查方式也不能再那么公开了。
“案情一下就陷入泥沼,而我不能亲自参与调查。诺曼的目光越来越沉重,情绪从愤怒到暴躁,现在每次和我相遇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羞愧。”克雷尔说,“可我知道,这不关他的事。塞缪尔,其实我们都明白,有时查案遇到的阻力来自哪里,负疚感是会累积的,总有一天会因为一件小事彻底崩溃。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发生,我决定用自己的办法去寻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