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不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得靠自己才行。曾经他在情报上栽过跟头,那一次或许让他明白,一个只靠个人维系的情报系统是不安全的,因此才有了现在的改变……我确实有点惊讶他的想法和处理方式。”
“你得承认自己老化了,我们过去那一套现在已经不怎么管用。”
“老旧的一套一直管用才不正常。”
鲁伯特先生没去碰酒杯:“有一个好消息是,弗森家族遇到一点麻烦,很可能对他们的家族事业产生影响。胡安·弗森的死目前流传出去的情报是私人恩怨,并不涉及他们的古柯碱生意,因此走私线上的人都保持观望态度,听说胡安的堂弟会接管家族事务。”
“崩溃的开始。”安格斯说,“如果警方能把握住这个机会,没准可以帮你扫除一个威胁。”
“以前我们一直想在这个城市为王,现在我已经没有这个想法了,而且我认为我们的后辈也不该有这种想法。”鲁伯特先生笑了笑,目光中隐隐有年轻时的狡黠和愉悦,“不过我还是很喜欢那种有人受了委屈来找我,我想办法为他们复仇的感觉。”
“你喜欢当一家之主。”
“说起来,露比从小就是个身体柔弱的孩子,但内心却像钻石一样通透又坚硬,你为什么从不告诉他,你担心他在街头巷尾遇到的危险,也试图保护他……”
“我没有保护他,在这件事上,我永远愧对他。”安格斯打断了鲁伯特先生的话,“只有担心却没有付诸行动本来就很虚伪,再把它说出来更让人感到恶心。”
“那是因为如果你表现得过于在意他,反而会让他陷入更大的危险。”
“一切都过去了,让他永远恨我也没关系,这是我唯一能承担的后果。”
鲁伯特先生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把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
“我让阿利克去了趟内丽小姐枪店,这里有几张小宝贝的照片。小孩子长得真快,你想看看吗?”
安格斯伸手去拿手机,鲁伯特先生却又抢回来。
“你要不要花钱跟我买?”他笑得非常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