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地道,然而他们之前就已经仔细检查过房间内部的每一个角落,根本没有地道的痕迹。
老板娘继续开口,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太敢和陆小凤对视,不过听了她口中的话,大概也能明白她到底在心虚什么,“所以.....我们这里的墙角都有个小门,大小只能通过一只胳膊,哪怕是稍微胖一点的猫都没法钻进去。”
“就像你们带着的这条狗,”老板娘突然将手指向苟十三,“那个洞比这条狗的脑袋还小,根本不可能有人钻进去。”
“你也不要觉得我们会通过饭菜下毒,我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老板娘把面前的算盘和账本全都推开,并从桌上抽出一本翻给陆小凤看,“毒药可不便宜,我们如果真的杀了孙大爷,那谁来帮他付账单?我们从中得不到半点好处!甚至还要赔进去一杯毒药的钱!”
“我倒是帮他付了账单,但他已经死了。”陆小凤冷冷道。
老板娘只觉得头痛万分,虽说让她把已经到手的银子再交出来就好比让饿得要死的鳄鱼吐出它已经咽下去的肉,但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当下事情眼见着不能轻易了结,更何况她也不敢让六扇门插手处理,能私下是私了当然最好,一旦这事情传出去,他们这里也不用做生意了,直接关门大吉还爽快些。
“这是孙大爷这一个月的账单,”老板娘压低了声音,从账本上撕下来一页纸递给陆小凤,“我一文钱也没有多收你,这三百四十两我退给你,还请.......”
陆小凤没接账单,也没接老板娘递过来的银票,他看出了老板娘内心的忌惮,客人死在燕春楼内多天却没有发现,其中所包含的问题绝非一场凶杀案那么简单,如果真让六扇门过来那燕春楼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看来燕春楼是凶手的可能性便也大大降低,陆小凤了解老板娘,也深知她对于钱财的渴望,杀死孙大爷于她而言简直是赔到裤子都不剩。
那么就还剩下一种可能,那便是凶手本身可能和燕春楼没有关系,只不过只通过某些手段潜入了进来,陆小凤思索了一会,问道,“在这段时间里,楼中可有一些姑娘举止言行有误?”
老板娘没想到陆小凤那么快就换了个话题,不过她也立刻明白了陆小凤这个问题的含义,“你是在怀疑燕春楼里的姑娘?”
陆小凤点头,“江湖上的易容法子成千上万,能将一个人外貌声音体态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我就曾在一家客栈里,见到有个老头把自己变成了一条狗。”
“那可真稀奇。”老板娘嘴上说着恭维的话,眼里却无丝毫笑意,面对这种情况,无论是多好笑的笑话她都笑不出来。
“稀奇但也危险,”陆小凤终于接过了老板娘手里的东西,“像这样的事谁都不想发生的,然而有一就有二,如果那个凶手不被揪出来,保不准下次案子你还能瞒得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