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永远不会原谅科研院与预知教,不愿再与他们共处一室。他只相信聂言。

把玩手中群青的宝石,摩挲底座植物的粗糙条纹,阿尔忒弥斯取出聂言寄来的卡片,从中选出内容为疑问句的部分,按照寄来的时间顺序一字排开,专心致志地抄下上面的话,写下迟来的回复。

都差点蛀牙了,现在多少岁了啊? 哼。

最近的生活还习惯吗?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以后能一起旅行吗? 好。

还想要什么吗? 我想你带我回家。

以后能一起过生日吗? 缺一次都不可以。

有想起我吗? 聂言

阿尔忒弥斯想了想,在名字后面提笔添上一句:“我想要提拉米苏。”

看上去好像是好吃甜食的小朋友又一次索取,只有读到此处的聂言才能理解真正的含义。

带我走。

*

步入四月的第一天,春天的气息挤进屋子,缓和多日以来的剑拔弩张气氛。阿尔忒弥斯吸了吸房间内的花香,听见楼下的门铃响了。

薛迎:“那么快?”

没有理会薛迎的话,阿尔忒弥斯踢着拖鞋下楼开门。

门外蓝天如同水洗一般澄澈,阳光灿烂,在开门瞬间倾泻下来,刺痛阿尔忒弥斯的眼睛。

他眯了眯眼睛,为今天少见的好天气心情愉快。

日晕之下的轮廓越发清晰,聂言等在门口,提着礼盒,亲自送上阿尔忒弥斯想要的东西,满足他的愿望。

“我们回家。”

他缓步上前,终于能将历经艰难的小猫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