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毫不客气地冲杨天抬了下下巴,示意他自己找个地方滚。
杨天摊摊手,先去了餐厅。
“周达非。”一夜过去,裴延又冷淡了起来。
周达非简直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认不出我,倒是能认得杨天?”裴延问。
“.........”
靠。
“还有,”裴延冷笑一声,“你管谁都叫老师?”
“.........”
靠*2。
“我这是表示尊敬。”周达非尽量克制自己,“总不能直呼大名吧。”
“文明用语千千万,你词汇量也未免太匮乏了。”裴延翻了个白眼。
“.........”
杨天来找裴延是谈正事的。
周达非出门浇花前听了几句,裴延新电影的摄影指导应该还是杨天。
而且他俩看起来关系挺熟。
周达非从前没见过有人跟裴延讲话这么轻松自然的。
连日冷雨过后,花瓣零落了不少,使周达非本就不富裕的花园愈发雪上加霜。
要不是有个园丁辛勤劳作,周达非现在是一朵花都没的浇了。
天气倒是很令人舒服。雨歇后的太阳格外明媚,照得人暖暖的。
春天应该快来了。
周达非浇完花回来,裴延还在客厅跟杨天谈事情。
茶几上摆着昨天周达非看的那个剧本,没翻开。
周达非听见裴延说,“我看了,确实不行。不是我不给面子。”
“得了吧。”杨天说,“你什么时候给过人面子。”
“我也就是顺手帮人一个忙,不行就算了。”
杨天走后,周达非想了会儿,还是从楼梯上下来了。
“昨天那个剧本,是杨天老师带来的?”
裴延看了周达非一眼,“嗯。”
“不是你自己说是烂片吗。”
“......”
“谁写的啊。”周达非问。
“一个以前专写文艺片剧本的编剧,还算有名。”裴延若无其事道,“年纪大了,想起来圈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