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危不接茬,穿过大堂时把李恒扳过来,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李恒忙着跟人敬酒,还得腾出精力应付他,忙冲着朝这边窥视的人摆摆手,喊道:“没事,今晚主食要的不多,再上两个菜,直接送到5208去,别让二少饿着……”
“别让我饿着。”蒋危重复了一遍,闷声笑起来,凑过去在庄 耳垂上咬了口。
他从进电梯开始就不老实。
庄 被堵在墙角,蒋危一米九几的身子压上来,手伸进衬衣里乱摸,为显视野开阔,电梯六个面都装了平面镜,庄 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哪里都能看见自己羞耻而放浪的脸,衬衫推至胸口,耳垂被吃得啧啧有声,最后他只能阖上眼睛,任由感官在黑暗中无限放大,红浪从两颊逼到耳侧,眼尾晕出一片水意。
蒋危近乎痴迷地盯着他的脸,眼眶微微烧红,说不上是欲火还是妒火,抑或是婚礼的氛围渲染了此刻的疯狂,他很想就在这进入庄 ,完完全全的占有,让他从头到脚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电梯停在五楼,发出“叮”一声提示音。
庄 如梦初醒,衬衣下那只手已经从腰侧滑下去,慢慢滑到裤子里,骨节突出的五指紧紧贴着他的腰胯,庄 睁开眼,定定看着头顶一角,颤声说:“……有监控。”
蒋危难得见他神态迷乱至此,哪还管得了这个,手直接摸到腰后,打算给那不识好歹的摄像头来一枪,他忘了怀里这个也是警校的散打冠军。一个没抓紧,庄 抬起膝盖,朝他小腹狠顶一记,在电梯门关闭的前一秒冲出去。
还没跑出多远,身后就传来被地毯沉淀过的脚步声,蒋危那体能可不是开玩笑的,三两步追上去,直接将庄 扑倒在地上,膝盖钳制住他乱动的双腿。
“你今天吃什么了你!非逼我动手是不是?!”
走廊的昏灯在头顶摇曳,庄 冷冷地看着他,忽地一偏头:“……你打死我算了。”
在这样的灯光里,他那双眼睛显得格外剔透,纯粹的黑色被照出了条条细微裂痕,在长睫下潋滟着,如同两颗将碎的黑水晶。
蒋危低头凝视了片刻,狞笑一声:“老子干死你。”
第6章
酒店厚重的隔音门在暴力踹动下不堪一击。
房间是套房,从门厅到床十来米的距离,此刻对蒋危来说显然过于遥远,于是把庄 按在门板上,将手指放进他口中,直接扯开衬衣去咬他的乳珠。
庄 在警校养成的习惯,任何时候肩背都是修直挺拔的,下腹微微绷紧,收束进一尺斜漏的月光,如同上世纪军区大院校场上光亮的靶板,未经漆涂,呈现出一种锋利的净白。蒋危就托着他的后腰,将脸埋上去,一点点往下游移。
那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沐浴液芳香,很浅淡漂亮的颜色,蒋危张口含进去,舌尖轻轻描摹顶端的形状。庄 不会给他做这种事,蒋危也从不强迫,在他的认知里口交通常带着不平等的羞辱意味,只适合拿床伴来发泄,放在爱人身上难免略显亵渎,但他乐于这么伺候庄 ,乐于看他因为自己露出沉溺或迷乱的神情。
蒋危帮他口出来了一次,两指潦草地抹掉了嘴边的浊物,就着湿意探入庄 臀间,随意翻搅了几下,换上自己的性器抵进去,极富侵占意味地直接撞进最深处。
这种急风骤雨中伴随着暴虐的性爱庄 经历了无数次,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为压抑的呻吟,继而如子弹击穿靶心,雪白清凉的胸腹轻轻颤动起来。
“值班啊?”蒋危叼着庄 的耳垂,哼笑着问他,“天天值班,怎么不跟老爷子说说,在哪值班呢?”
庄 仰脸盯着头顶摇晃的昏灯,间或发出一声轻喘,眼里因为蒋危的话翻涌着羞恼的情绪,又很快被压在一片冷淡之下。
“给爷爷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值班情况。”蒋危不依不饶,作势要从口袋掏手机。
怀中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庄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抬起胳膊一个肘击撞在蒋危肩头,微微气喘着,把视线从吊顶移到那张嚣狂冷峻的脸上。
蒋危一整条胳膊都麻了半点没在意,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逗你的,宝贝儿……谁让你闭着眼睛不看我。”
薄汗浸湿了庄 的背脊,光滑的漆木门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人,他被按在门上,一遍一遍地滑下来,身体里肆虐的硬物贯穿得更深。最后他不得不踮起脚,袜子里剥出来的足趾像被水光鉴过,颤巍巍踩在蒋危的军靴上。
这个姿势显然让蒋危无比满足,也更加亢奋,揽着他如从水中捞月,在颠簸飘摇的风雨中操控他所有的感官,恨不能将庄 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宝贝儿,你睁开眼睛,你看看我……”
他把庄 按在门上翻来覆去地进入,浓郁的夜色涌上来,没有婚宴的烛光驱散黑暗,这注定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庄 偏着头,额发散下来遮住半张脸,目光无意识地定在黑暗中某一处,仿佛能看见那里淌出血,猩红的颜色一点点将黑夜占据。只有在精液打进身体时,他才会压抑不住地泄出一声呻吟,低哑而痛苦,连鬓边的碎发都被泪水打得湿透。
那些泪滑进颈窝,微微泛着光,蒋危从背后将脸埋到他颈间,温柔地舐去星点湿痕。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