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在兑现承诺以前,我还有点事要做。”
“...什么?”
沈珩微怔,怀里的人即刻从他身前溜了出去,比鱼儿如水还要自得。
“你...”
“我去拿医药箱,你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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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瑄吃了两片止疼药,拎着药箱慢吞吞地回了房间。
床上却没有人。
梁瑄怔了一怔,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见了身着睡衣,目不转睛看着电脑屏幕的沈珩。
那人面无表情地把电脑屏幕转了过来。
“我刚刚思考了解决方案。有几个,这是其中之一。梁瑄,下次再疼,自己跟着做。”
梁瑄呆怔地看着电脑上中医院的公开课,认穴按摩手法一应俱全。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沈珩还真是一贯如此。
沈珩上前,用滚烫的手接过他手里的医药箱。
“你还真是每次都能精准的找到。”
“因为你每次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沈珩失笑,坐在床侧,拿起碘伏和纱布,随意裹了两圈,漫不经心的模样让梁瑄又皱了眉。
歪了。
纱布歪了。
梁瑄手心发痒,强迫症和洁癖夹在一起,快让他绷不住了。
沈珩看见梁瑄咬牙忍耐的模样,叹了口气,把手臂伸了过去。
“请梁总监帮我设计一款居家的包扎样式,要活动方便的。”
梁瑄松了口气,小心地接过沈珩的伤臂,眼眸低垂,神色专注,灵活的五指飞舞,仿佛在剪裁一款惊世之作。
沈珩每次看见梁瑄这样专注又珍重的动作,都会忍不住想摸一摸他蓬松柔软的头发。像是春天阳光下随意飞舞的蒲公英,美而耀眼。
“这两天,你别出门。”
“嗯?”
“这里是郊区,我另一处住宅,在别人名下。除了你,没人知道。”
梁瑄终于抬头。
“有人要找你的麻烦,对不对?”
沈珩眉心微不可见地一皱。
“我只是猜测。”梁瑄在纱布上打了个小结,藏进了层叠的白纱里,“今早,有人闯进来,专门挑你书房的东西打砸,我猜测,他们是在找什么重要的文件,对不对?”
沈珩心头一悸,他双手握着梁瑄的肩,焦声问道:“你遇上他们了?他们有没有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