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陶要进房间时,陆驰屿拉住他的手,说:“你怎么了?是累了还是不舒服?”
江陶笑笑:“没有啊,吃太撑了。”
要他怎么说,说他吃醋了,吃杨秋明的醋,为什么吃醋,陆驰屿又没明确说明他跟江陶的关系,江陶觉得他们是在谈恋爱,可陆驰屿给他的感觉只是一直在施舍一个饥渴的同性恋。
中午休息了会儿,陆驰屿在看周边游玩项目,看到有个农场开放了,可以骑马,他问江陶想不想去,江陶点头,说好。
杨秋明听到两眼放光:“可以骑马?我从小就想骑马,一直没机会,能一起去吗?。”
陆驰屿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说:“你也想去吗?”
杨秋明看了眼江陶:“想啊,江陶哥有意见吗?”
有,非常大的意见,江陶不想去了,也不想装大度,三个人一起去玩,那江陶算什么,他说:“你们去吧,我胃有点不舒服,想在家休息。”
杨秋明看起来很可惜:“好吧,那明天再去吧,我先去看看要准备什么。”
陆驰屿陪着江陶躺在床上休息,问:“你不是很喜欢骑马吗?以前一人也去过。”
“现在不喜欢了。”
静了几秒,江陶说:“你跟杨秋明很合得来。”
陆驰屿快要睡着了,这几天都没睡好,半朦胧中他回答:“一般吧。”
江陶觉得自己像个患得患失的神经病,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把陆驰屿当唯一,陆驰屿只当一个朋友,一个普通朋友,跟张三一样,跟李四一样,跟杨秋明也没什么区别。
当晚,陆驰屿被基地的一个电话叫走,下午的时候陆驰屿把那个研究了一半的极光灯拿回了自己房间,图纸也拿了回来,江陶趁他不在打开灯,很漂亮,各种颜色在一起闪,不过不及极光万分之一,江陶把灯关了,换上自己的衣服走了。
在酒店睡了一天,也许两天,江陶不记得了,手机没开机,只是糊里糊涂的睡。
途中他打了个电话给陆驰屿,他还没说话陆驰屿先吼他:“你在哪?人在哪,我去找你。”
江陶问他:“陆驰屿,你爱我吗?像我爱你那样爱我,同性之间的爱,爱情的爱。”
陆驰屿回他:“你又怎么了?别让我担心,告诉我你在哪,我真的很累了,别折磨我了好吗?”
多可笑,明明受折磨的是江陶,于是江陶决定不再折磨他了:“好,放过你了,不用找我,我回国了。”
第37章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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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电话江陶去到离酒店最近的便利店,把冰柜里所有芒果味的冰淇淋都买了下来,回到酒店坐在地上吃,不知道吃了多少,吃到最后嘴冰到麻木,胃痛到痉挛,心情也没有像冰淇淋外包装上写的那样“咬一口心情变美好”。
你的围巾你绣的字,我以为我会是唯一,从来没想到你给我的也能轻意给别人,你的极光灯,连图纸都能先跟别人分享,我在你心里其实并没那么重要。
心死并不在一瞬间,只是这一瞬间的江陶彻底醒悟了。
江陶其实并没有那么介意陆驰屿有新的室友新的朋友,他介意的是,陆驰屿给他的跟给别人的一样,不是唯一,不是特殊,在陆驰屿眼里,也许单纯只是一条普通围巾,在江陶看来,那是他们的情侣款,是有着不同意义的,而江陶给陆驰屿的全是独一份的,不管是围巾还是爱意,只能陆驰屿一个人。
来时抱着满腹希望而来,回去的时候心如死灰,所有爱和不爱都不是一朝一夕产生的,多的得累积的失望和心伤,像是一只装满水的气球,突然有一刻被一根刺刺破,气球炸开,水流满地。
希望过,努力过,争取过,现在只想重新来过。
忘记吧,忘记陆驰屿,忘记曾经有这么个“朋友”。
回国的飞机上,江陶戴着飞机上的耳机,随意将调出一个听音乐的软件点了首歌,可能前面被人设置过,一直单曲循环着一首叫作《告白气球》的歌,明明是一首告白情歌,在江陶那里成了分手伤感曲。
陆驰屿已经三天没睡了,他最近被家里的人弄得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