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郁挨过去,靠在窄而直挺的后肩,下巴蹭向任希的侧脸:“儿子睡着了。”
任希早就听到了脚步声,心跳仍是很快:“怎么下来了。”
褚郁侧过脸吻上去:“想你和崽崽。”
任希:“唔,还说想崽崽听听爸爸弹吉他。”
只要打开天窗,后院和二楼花园就能听到阁楼里传出的声响,在长达一年的同居生活中,褚郁不知多少次注意到任希会假意偷闲,实则是为听他弹奏唱曲的目的。
菠萝包似乎是听到爸爸们的对话,睁开漂亮的眼睛,笑眯眯伸出小手,悬空想要抓住些什么。
褚郁递去食指:“存熙要不要听爸爸弹琴。”
七个月大的菠萝包只会咿呀地发出细绵绵的声音。
任希靠向厚实的胸膛:“崽崽说他想听。”
褚郁闷声问:“那老婆呢。”
任希:“……也想。”
不知是不是错觉,兔耳分明没在运作,却时刻激得他身体格外敏感。
褚郁啄了任希一口:“等我。”
楼下放了一把用作装饰的吉他,牌子不算上乘,却也被褚郁调好了琴弦,偶尔摸来玩玩。
当下他抱来吉他坐在花园椅子,给任希和崽崽试着弹了泡在阁楼想好的旋律。
——跟关在封闭房间里的感觉迥然不通。
修长手指扫过琴弦,左手变幻着和弦,褚郁推翻了原本不甚满意的旋律,在当下意外地水到渠成,搭成了几近完美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