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上,他在自己手绘的地图上标注着失踪位置,一边转笔一边沉思,就连期间接了钟洵一通电话也忘在了脑后。
车慢悠悠地开到自家楼下的站点,他下车,收拾好背包上楼,就看见钟洵坐在他家门口的地上。
钟洵歪头靠在墙上,眼睛紧闭,怀里抱着一塑料袋从家里酒柜薅出来的酒,风衣在地上铺平展开。
楼道里一束夕阳打进来,拖着他长长的影子,照得钟洵半边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睫毛在眼下投了一片阴翳。
在姜简站定的瞬间,钟洵睁开了眼睛。
他什么也没说,姜简什么也没问,两人难得一次不是因为公事而见面,开怀畅饮,聊到深夜。
起先是钟洵再说,姜简默默听着,一口接一口浅酌。
不知道是不是那酒的后劲比较大,姜简那样酒量颇深、面不改色的人也觉得有些上头。
他拿着论文坐到钟洵身边,思路清晰地和他讲,他自己的想法和试图建立的模型。总之都是钟洵听不懂的内容。
他垂眸望去,姜简竟已是双目迷离。
他连喝多了都是一幅冷淡的模样,除了耳尖的红晕,再没有任何端倪。
钟洵喉咙动了动:“该睡了。”
姜简点头,起身,晃晃悠悠在浴室转了一圈,径直钻进卧室。
钟洵胸口闷闷的。
他竟然连一句关照的话都没说,是想让他自己顶着醉意打车回家吗?
明知道姜简就是这样冷淡的性子,他却还是忍不住会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