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曲高歌,我想,沈爷其实是想看我走出往日阴翳。”
“心结的解开,不能单单依靠沈爷,我也应该试着做一些改变。”
“今天重新站到人前扮角儿,我发现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可怕。”
“谢谢沈爷,赋予我勇气,教我领会生存的意义。”
沈越摸摸发烫的脸面,支吾道:
“鲤儿,我没想到你这么大胆,竟然在这么大的戏台上表演……这是我迄今收到的、最为宝贵的寿礼,谢谢你。不过鲤儿,接下来我还得请你原谅。”
寻壑不解:“怎么?”
“各位,出来吧。”
与三国会展一道,寻壑为了让观众专注于台上,表演开始后,便撤了坐席区的灯盏,因而,坐席越是靠后,周遭就越发幽暗。
人群自后排走出,寻壑看清为首之人的面孔,吓得跳退到沈越身后::“沈越,你!……”
来人被寻壑这番举动吓住,进退两难,沈越一边打手势招呼人群上前,一边作势护着寻壑。
寻壑气急败坏:“沈越,你别捉弄我了,快叫他们回去!!我这副鬼样子,怎么见人!”
哪怕是最落魄的那几年,也未曾见师傅如眼前这般大惊失色,待回过神来,沙鸥试着上前抚触寻壑。
寻壑却提防似的弹开:“别碰我!”
沈越柔声安慰:“阿鲤,他是沙鸥啊,你当年的徒弟,也是这两个月陪你练功、帮助你重回戏台的人呐,怎么连他也怕?”
寻壑似有所触动,探头瞥一眼沙鸥,随即又警觉地躲回沈越身后。
来人走至近前,但都自觉地站在一尺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