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反手握住寻壑,循循善诱:“阿鲤,你看看,这里哪个不是你至亲的人?引章、晏如、花隐,照顾你日常起居;程隐过去贴身跟随,护你周全;芃羽、殷姨娘和你患难与共;重阳是你视如己出的好孩子;还有沈超,当年在苏州沈府,你常跟我说沈超对你多有照顾;而玉漱、翠袖,都是你昔日挚友。”
“他们都是你至亲至信的亲友,为什么要躲呢?”
寻壑依旧沉默,但沈越分明察觉,寻壑攥住胳膊处的力道松了一些。略加斟酌,沈越改口道:“我懂了,一定是‘混沌’在捣蛋,害你变得糊涂。鲤儿,当年你身陷蓬门,大家都清楚那非你所愿,而你今日扮角儿,是我向你讨要的生辰寿礼,这并非见不得人的勾当,二者有着天壤之别,你仔细想想,不是吗?”
“……嗯。”俄顷,寻壑低低答应了一声。
沈越使了个眼神,沈超会意,试着上前宽慰:“阿鲤,我来晚了,只听到尾声一截,但还是被你的唱腔所惊艳。明明唱得这么好,你也没有犯下任何过错,为什么见了人要躲起来呢?”
晏如快口道:“我虽然不懂欣赏,但刚刚看了一段,就觉得丘公子好厉害呀!”
“我也好喜欢刚刚的丘叔!”重阳举手高声道。
其余人等纷纷应和,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待人群稍稍平复,沈越才回头,低声道:“鲤儿,试着站出来,就像你刚刚说的,其实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可怕,好不好?”
寻壑终于从沈越背后现身,迟缓却坚定地站到人前。
重阳反应最快,一个箭步上前牵起寻壑:“丘叔。”被大屁孩儿所感染,众人纷纷近前,握住寻壑。
寻壑一头与沈越执手,另一头,则与众多亲友相携。
寻壑泫然:“谢谢沈爷,更谢谢对我不离不弃的大家。”
翠袖抹去眼里,语声带颤:“鲤哥儿这么好,我们谁舍得离弃啊!”
“是啊!”响应之声此起彼伏。
“我……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拿什么报答好啊……”寻壑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