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段干卓也上前哄她,说是师父是为了她好,她要体谅师父的良苦用心,如此等等。
言敏气得推开这大憨货,拉着一脸懵的馒头走了,心道你愿意被卖就卖吧,谁管你这个大傻蛋?
看湛渊乖乖地跟着言有宗走,段干卓喜滋滋地也要跟过去,却被言有宗一瞪眼给吓住了。言有宗还吓唬他要是敢偷听就不答应这门亲事了。如此,段干卓只得独自蹲在门外,捡了枝树枝在地上乱写乱画着等。
等了好半晌湛渊才从里面出来。
见言有宗没出来,段干卓忙拉住他小声地问:“怎么样?师父说什么了?可有没有难为你?”
湛渊苍白着脸一笑,“还能说什么,不过是要我好好待你,说我再敢负了你就一定取我狗命,我一再向他保证了才放我出来。你瞧,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段干卓摸着他的手是冰凉,就拿过来用自己的手暖着,同时松了口气,“太好了,刚急得我抓耳挠腮的,生怕老头儿反悔了或又生了旁的变故……”
“不会。无论什么……都不能再将我们分开……”
“那我们现在就收拾收拾东西走吧。”段干卓听着这话很欢喜,拉着他就想走,却发现他不动,“怎么了?”
“没……没什么。”湛渊又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我在想,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人了……我们这就把亲成了好不好?一刻也别耽搁了……阿卓怜悯我,我实在是拖不得了……”
“好。”段干卓红了脸,“那我们今日成了亲,明日回边关?”
“嗯。”湛渊这才由心的笑了出来。
当晚,湛渊便迫不及待地和段干卓拜了堂。婚事一切从简,不过是拜了天地又吃了杯合卺酒罢了,可二位新人却都喜得恍然,仿佛一脚踩在云上般飘飘然成了仙。
言敏虽一直告诫自己放下,可当晚看着段干卓一身红装满眼满心都是一个湛渊,终究还是咬着唇落了泪。杨楠趁机安慰她的同时顺带不忘自荐,把自己吹得天上有人间无,让言敏又好气又好笑。
言有宗只喝了杯喜酒就早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