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乐已经举筷吃上了。
屏儿一惊:“公主,还没验毒……”
长乐指了指两旁空位:“你们两个也坐下一起吃吧。吃完了饭就在这房间睡下,把贵重东西放在手边,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沁儿屏儿对视一眼:“公主这是何意?难道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不行,得和侍卫长说清楚,公主的安危为重。”
长乐夹了一筷子饭,笑道:“他只怕要自顾不暇了。行了,快些吃吧,待会儿菜要凉了。”
沁儿屏儿一头雾水,战战兢兢的吃了饭,又战战兢兢的铺好外间的床榻。累了一日,却怎么也睡不着。
至夜半,果然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厮杀声直到快天明时方才停止。
等到长乐醒来,天光已大亮,那婆子敲响了门,送来丰盛的早餐。
“贵人先用早食,稍后会有人来接您。”
长乐朝她点头笑道:“有劳您了。”
沁儿有些懵,她问:“公主,奴婢怎么糊涂了。”
屏儿倒是瞬间想通关窍,低声惊喜道:“是侯府的人?”
长乐点点头:“外祖父在朝中势力不小,先前朝臣极力反对本公主和亲,父皇差点儿就要妥协了,可突然间这些人不再发声了。我那时还以为是父皇拿住了什么把柄,让他们投鼠忌器。可就算这样,我和亲这么大的事,外曾祖母不会无动于衷。所以我猜想,侯府或许另有隐情。”
“他们既然不在朝中作为,就一定会在路上动手。那婆子一开始就在向本公主示好,意在安抚本公主。我想昨夜他们就已经将东越来使和宫中侍卫解决了,那么一大批布帛和粮食丢了,父皇会震怒,东越也会自觉失了颜面。”
“东越国小,虽兵马强盛,但今年年景不好,收成照去年减了三成。不然的话,东越也不会打上和亲的主意。失了这批粮饷,东越短时间内不会向东关发兵,淮中的压力便能骤减。”
屏儿道:“淮中?淮中韩庆谋反,这可是死罪,怎么听公主的意思,倒像是侯府同淮中还有牵扯。”
长乐摇了摇头:“侯府同淮中有没有牵扯我不知道,我只是站在东越的角度来分析和亲失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