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不明所以的难过起来,扶着桌角站起身,想离开此处,谁知下一刻就被人钳制住了臂弯。
谢时洵简短道:“戒掉。”
我胡乱道:“是,知道了。”
谢时洵又一次拉着我的臂弯将我向他带了一步,他沉声道:“酒也要戒。”
我这次仔细思考了一下,精疲力竭地对他笑了笑,道:“不行,不行……我会被疼死的。”
谢时洵捏住我的右腕,平静道:“从今日起,你留在此处,我看着你戒。”说罢,他向门外唤了人。
我几乎要发疯,挣了挣,却没有挣脱他的钳制。
他忽然探手摸向我的额头,道:“你在发热?”
一阵巨大的悲怆漫上来,我仍是在挣扎,然后糊里糊涂道:“你只错了一点,我从来没有想要吻你,因为总觉得……你的温度会很低……”
小时候在东宫读书,我明明是最怕碰到谢时洵的。
有时在长廊遇到了,我只能低眉顺目地让出路,停在一侧等他先过,拿捏着擦肩那一瞬间的时机,不能早也不能晚地道上一句“太子哥哥安”。
若是说得早了,引起了他的注意,搞不好又要抽冷子考问我的功课。
若是说得晚了,他虽然嘴上不会说什么,但偶尔会微妙地顿了一下脚步,颇有种“你好像长本事了”的意味深长。
我那时明明最大的愿望是早日封王开府,躲他远远的……才对。
究竟是何时……
何时起,我竟然变成这幅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