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许并算不得“争吵”,但说话之人急切痛心太过,尽管他强自按捺着声调,却仍旧激烈。
我有心起来听个清楚,只是微微一动便觉得背后一片灼痛,我没忍住闷哼一声,那声音便忽然停了。
沉默一瞬,门外传来谢时洵的声音,“不必再说了,你先去吧。”
那人久久不答。
谢时洵说完这句后,没有立刻听到应声,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
我起了疑心,忍着疼下了床,抓着外衣向门口走去。
可还没走到,就听门外传来快步离去的声音。
还不等我做什么,就见那扇门忽然一开,春日倾洒进了来。
我在黑暗中久了,忍不住抬手遮住了那刺眼的光。
谢时洵的身影背着光,扯着我的手臂向他一扯。
他道:“睡醒了?”
我“嗯”了一声,试了半天还是睁不开双眼,忍不住低头捂住眼睛,道:“方才是清涵道长?”
谢时洵不答反问道:“还疼么?”
不问还好,一问我又觉怄气,道:“当然疼!”
说着,我抚着肩膀向后望去,可是一动便牵动伤口,动作不免有些笨拙。
谢时洵拢着袖望着我自顾自动作,半晌才闲闲道:“你在找尾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