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握着我的肩将我转了过去,他迎着光望了一阵,目光闪动了一瞬,不过倒没再说什么,只为我披好了外衣,关上了门,又与我步入这黑暗中。

黑暗有一点不好,就是让我分不清时辰。

屋内的时间仿佛永恒无尽,唯有欹器发出的一声声脆响,提醒着我阿芙蓉发作时辰。

不知响过多少次,谢时洵索性将欹器停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没有了时间的提醒,阿芙蓉发作的时辰也逐渐被拉扯长了,谢时洵的鞭子落点从我的后背移到腰臀,尽管我在阿芙蓉和疼痛的拉扯中,都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被打得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只有我与谢时洵二人相对。

而这一次,阿芙蓉发作的时间不知为何格外得长,足有寻常三四轮那般长,我疼得麻木了,只觉浑身发冷,身后的疼痛再也无法将我从阿芙蓉的幻觉中拉扯出来。

我浑身都布满冷汗,竭尽全力将头昂了起来,艰涩道:“这一次……不行。”

谢时洵道:“可以的。”

我的意识逐渐混沌起来,摇头道:“我……我……”

我刚说了一个字,意识便极速散开来,再也想不到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身后传来几步脚步声,这一次落在我背后的不是带着风声的鞭捎,而是一个轻柔的吻。

谢时洵一手解开束缚着我双腕的铁链,方自解下,我便被他按着双腕压到地毯上。

他依旧冷静道:“不许放弃,看着我。”

这一天的谢时洵在床笫之间格外温存。

我一直疑心他是向来清楚我想要什么的,只是他愿不愿意给的区别。

他与我十指交合,轻柔地把我压在身下,低头很专注地看我,他的眸子仿佛深冬湖中的明月,极冷,极深,却也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