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抵死缠绵一般。

我不由自主地陷入他的眸中,从始至终,都未曾抽离出一丝一毫,乃至当真忘了阿芙蓉和肉体上的痛苦。

他陪我熬过了这一关后,后面我的几次发作间隔更加久了。

不知不觉,便到了最后一日。

他给我束紧双腕的时候,侧头在我唇上轻吻了一下,道:“只剩最后一次了。”

我用额头蹭着他的手掌,有些警惕道:“太子哥哥……我在这个屋内说的话,都是一时之气罢了,今日出了这门,你就当和这鞭子互抵了,不要找旧账了,好不好?”

谢时洵依旧是那般端庄典正的模样,听了这话,他只是摸着我的脸颊,蹙了蹙眉,又松开了,终究没有说话。

严格来说,最后一次的发作并不算特别难熬。

谢时洵今日的手段也柔和了许多,他仿佛相信靠我自己能熬过大部分时候的发作,只在我的精神处在涣散边缘的时候,才会施以责打。

饶是如此,当阿芙蓉的毒瘾最后一次从我体内褪去的时候,我仍是沁出一身冷汗。

我剧烈喘息着,心头渐渐升上一股极致的喜悦。

“结、结束了……”我先是小声地说了一句,随后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扬声道:“结束了!结束了!我戒掉了!!”

我狂喜转过头,望着他道:“太子哥哥!我戒掉了!”

那个影绰轮廓终于动了动,他走得很慢,几步距离他似乎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我面前,他停了下来。

他的身影仍然隐在黑暗中,神情令人看不分明。

我只能听到他道了一句:“做得很好,老九很乖。”

如此放下身段仿若哄孩子一般的口气,我与他相处这么多年,只听到过两次 第一次是他在是我母妃驾薨时安慰我的,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