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说,这一次的他只顾抽插着,不再像以前对我的前面那么有兴趣。
我心道:至少看起来不那么变态,是件好事。
这场漫长性事对我而言,伴随着血腥气味与无尽黑暗,到了最后,他的手臂忽然插入我与床板之间,将我牢牢抱在怀中。
尽管他的面容近在咫尺,然而我不能视物,胡乱猜想着他此刻应该是满怀恨意地望着我吧。
待到那龙涎香气散去后,有侍者携了些伤药为我裹上了手,又仔细地将周围清理了一遍,甚至用担忧的眼神看了看床梁,像是生怕我把那玩意卸下来大杀四方。
我是没有这种心思的。
应该说,我现在对什么都没有心思了。
我也不是想死,只是觉得无甚可做,横竖只有一张床,便睡得昏天黑地不分昼夜,有时明明一睁眼看着是个正午模样,待用过了饭,再睡再醒,窗外就一团漆黑了。
这于那些侍者倒是件好事,省得按一天三顿来伺候我,我看到他们战战兢兢的模样便觉心烦。
寒冬腊月,我的背上旧伤又犯了几次,更是萎靡,谢明澜命人添了炭火,又令太医来看了,只是我这旧伤连苏喻都无法根治,那些太医擦着汗来了,又擦着汗走了,那副模样每每让会让我看看窗外,怀疑起外面大雪纷飞的景象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
到了后来,他多半也知道没用了,便也不再为我唤太医,换他自己往床边一坐,就那般沉默地攥着我的手,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望着我,如此枯坐一夜。
等我昏睡后再醒来时,他多半就不在了,就像我睡醒时就看到他来了,却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一样。
直到有一日,我又捂着肩膀死扛着那熟悉的疼痛,不知第几次咬牙抹去额角淌下来的汗珠。
然而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你……这般疼也不唤出一声么?”
被他这么猛然一问,我也豁然一惊。
好像……我已经很久没有发出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