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粗气,悔恨不迭,心道:难怪这人救我!原来是要与我断袖!
但横竖争他不过,只得被他生生抱了一夜。
第二日,他酒醒后好像十分懊恼,好几天不曾露面,而我,自那天后顿顿都多要了一碗米饭。
现如今嘛……我伸展了一下五指,自觉十分有力气,心道:你现在也未必打得过我!
这样想着,时隔半年,我再次将他半扶半抱着搀扶起来,送到床上。
正欲离开,却见他的手指死死拽着我的下摆。
我犹豫再三,终是没好意思对这个救命恩人下狠手,只是轻轻掰着他的手指试图抽出下摆。
这一动作,竟把他弄醒了。
他茫然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自己的手,眉尖一颤,竟当真松开了手,覆上自己的眉眼,闷闷道:“你去歇息吧,我缓一会儿就走。”
我闻言着实一怔,他这样说,我反而不好意思走了。
我道:“你……要喝水吗?”
明公子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道:“不用,你去吧。”
我想了想,又道:“我去煮些醒酒汤给你喝吧?”
“不必……”他背对着我转过身去,却称得上好声好气地再次道:“去吧。”
我只得依言退下。
其实我想不明白,他要喝酒哪里不能喝?我的床格外软吗?虽然这般腹诽着,我仍是准备去唤绿雪或旁人煮一碗醒酒汤送进去,但寻了又寻,都不见人影,我只得用小厨房照猫画虎弄了碗四不像出来。
当我端着那碗糖水再次进门的时候,却听见床上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