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猗泽看到他这样的姿态，忍不住扣着他的后颈挺身而入，一边冲撞一边道：“你有什么资格诋毁杜博原？同作枕边玩物，他比你会逢迎得多，腰肢也比你软得多，在这床上的丽色也更比你美得多。”

元 埋着头闷声笑道：“我可不信。你多入我几回我自然什么都懂了。”

元猗泽见他轻贱至此，一时怒火与欲火交织，大掌按上他的两股便用力抽插。元 轻声低吟，随后又说道：“你是觉得我这样无趣？那应该怎么做？”

元猗泽不语，越发用力地扣着他两股，下身挺撞让元 双股颤颤。元 撑起手肘，抬头看着前方镜面里的元猗泽，忽然无声笑了笑，他甚至想伸手去够，却明白眼前只是镜中人。

他看到元猗泽眼角起了绯色，心道原来父亲动情时是这样的。他挣扎着撑起身体，侧身伸手去抚上元猗泽的面颊。元猗泽顿住，抬眼望向他，眼中没有情迷，却是霜寒之色。元 的心颤了颤，他在元猗泽停住的时候分开二人连结之处，回身倒向元猗泽，搂住元猗泽的脖颈低低道：“让我这样好不好？”说着他便坐上元猗泽胯间，一边凝视着元猗泽一边送上自己。

室内只余淫靡的肌肤搓磨之声。元猗泽抬眼望向房顶那面明镜，同镜中的自己对视。他冷笑着抓起元 的额发对其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父子相奸天地不容，这是你想问我讨的？”

元 被迫仰起头，上下套弄着元猗泽的性器回道：“老天、只知道是我逼你。”

他喘息着拥住元猗泽叹息道：“是我逼你……”

元猗泽按着他狠狠地抽送了几下，忽然元 一颤，失力一般倚在元猗泽怀中，下身湿濡已然射了。元猗泽见状推开他，套弄着自己的硬挺也射了出来。二人的浊液俱落在元 身下，元猗泽看着他狼藉的下腹蓦地上前扣住他脖子。元 怔愣片刻，而后一边笑着一边逐渐粗重地喘息着。

元猗泽的手越收越紧，元 下意识伸手去握他的手腕，感受着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局促。

愉悦后濒死的体验叫元 满面绯红，他哑着嗓子想唤元猗泽，手上却越发无力。恍惚间他想起自己来时对许培的叮嘱，这一趟人世来去他只能带走无果的热望，而谁又能知道元 其人曾有过的挣扎与艰难呢？

元 笑着望向元猗泽，面颊上又有湿意，却不是因为悲凉。或许是他遗憾就这样离开元猗泽，也或许他只是无意地流泪罢了，元 也已辨不清自己此时的心境。

就在元 眼前渐暗的时候，脖颈上骇人的压力消失了，他随即重重倒在床榻上。模糊的意识里他看到元猗泽起身，看到他拽下纱帘一角披上身，看到他举起一柄宫灯狠狠砸向镜面的屏风。

镜子碎裂的声响巨大，屋外有人闻声示警。元猗泽恍若未闻，举着那铜制宫灯一面一面地砸碎了四周的镜子。元 听到许培焦急的呼唤，但他却一时发不出声音。正在这时元猗泽回头，他的面上被迸溅出的碎片割出血痕，远观犹如血泪，缓缓地自眼下一路流淌。

元 嘶哑着出声道：“小心脚下……”

元猗泽掷下宫灯，一步一步走向他。元 忍不住涌出泪不住摇头，却看着他踏着一地残碎逐渐向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