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川道:“这人对秦瑟的性子了若指掌,不必听他说便料得到,教主……”
顾玉竹眉头皱得更紧,道:“这人是谁?”
越明川急道:“时候不多,教主莫问这么细,总之这消息绝不会错就是了。”
要说秦瑟有何打算,顾玉竹心中是绝不肯信的,若不是自己得了消息来与越明川见面,这故地秦瑟本来便无意重游;何况以秦瑟的性子,当真要算旧帐,在意的也是如何演算法,不是算帐的地方。便是至不济给越明川说中了,秦瑟要如何处置自己,自己也绝无怨言。
顾玉竹摇了摇头,道:“你托人传话便是想说这个?”
越明川道:“事关教主性命,难道是小事?”
顾玉竹道:“不必,无论如何,我都是心甘情愿。”
越明川呆了一呆,半晌拉低了斗笠,道:“……那我走了。”
顾玉竹叹一口气,道:“明川,你在外多留神自己,不必为我操心。”
越明川挑着担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道:“我也是心甘情愿。”
他出门时担子不慎在门边撞了一下,几颗梨子滚落下来,顾玉竹暗暗叹一口气,将梨子捡起来丢在桌上,重又倒在床上。
不久秦瑟到了,见到桌上的梨子,拿起来啃了一口,笑道:“这梨不错。”一面坐到床边,将梨子递到顾玉竹嘴边让他也吃一口,道:“怎么瞧上去没精打釆的?坐船累了?”
顾玉竹生怕他起疑,打起精神道:“没什么。”
秦瑟捏一捏他的脸颊,道:“想到哪里玩?”
顾玉竹想着越明川说的话,随口漫漫道:“秦淮河。”
秦瑟带着诧异看他一眼,笑微微地道:“好。”心中暗自盘算,在花船上同这小东西春风一夜,倒也是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