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门上的有一对父女见了胥之明,面露嫌弃,窃窃私语。晏梓眼睛毒,一眼就瞧见了,胥之明又看不见,也能猜个大概了,还隐约听见了什么“没出息”之类的云云。
胥之明也听见了,“噗嗤”笑了一声,拍了拍晏梓的肩:“嗐,我没出息,那我那两个兄长岂不是那被万人踏的门槛?……偏生还是攒不得功德的那种。”
语毕,他便往衙门去了。
晏梓微微一愣,向着柳妈点了点头,赶忙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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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烦。”胥之明推开衙门的侧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但愿衙门里有什么案子能让我开心吧。”
“这刚过年的,你居然盼着出点什么事儿?”
胥之明道:“不是我盼着,是肯定会出什么案子。越到年关前后,越容易出事。小到有人偷了招待亲戚的鸡,大到番邦来犯、出兵打仗。过年前后这段日子总是人放松的时候,所有人都觉着那些偷鸡摸狗的该安生回家过年了,可真的到了末路上的人哪里会顾得上过年?说不定过年的时候人就没了。那些洋人呢又不过年,正好趁着整个明翰上下欢欢喜喜的时候来当门一炮呢……杨捕快!”
晏梓看了他一眼。
行色匆匆的杨捕快脚下一顿,带着满脸的忧虑扭过头来,眼见着额前都快秃了:“胥少爷。”
他看了一眼胥之明身后的晏梓,怔了怔。先前□□味儿十足的两个人怎么走到一块儿去了?
“能带我去库房一趟吗?我想看看最近有什么案子。”
“最近的案子?这不眼下就有一件么。”杨捕快叹了口气,“在下正要去查呢。您说说这年初的也不叫人安生,这都什么事儿啊!”
“怎么了?”晏梓抱着手臂问道。
“就方才的事儿,接到报案,说是昨夜有个女子……呃……死了。”
“怎么死的?在何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