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之明复又笑了,状似轻松道:“不喜欢我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有儿子能疼还不珍惜……”晏梓小声嘀咕道,“是因为你眼睛么?”
胥之明摇了摇头:“因为我娘。爱屋及乌……自然也厌乌及乌。你爹呢?”
晏梓抿了抿唇,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有些甜,不是很醉人。
“我们才认识不久,你这就开始打听起我的七大姑八大姨了?”晏梓翻了个白眼,又想起这瞎子根本看不到,“对了,睚眦的事情我到时候是要到外县外郡去查的,你要一道么?”
“……也许吧。我爹其实根本就治不住我。他虽然辈分比我大,但论在门外,我这说话的分量……可比他大多了。”
掌柜的提了酒出来,搁在桌上:“公子,您的酒。”
“多谢。一道走走罢,我等会儿还得去趟衙门,去看看吗?”
晏梓一言不发地起身,跟着胥之明走了出去。
胥家是霂州大户,要攀附其的人自然不少。他俩刚走到胥府门前时,年后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那木制的门槛已经几乎要被踩烂了。
晏梓瞥了一眼,见着胥之明的脸忽地就黑了。
正巧柳妈正站在门口,见胥之明来了赶紧招呼他过去。
“少爷您这是去哪儿了呀!”
“爹差我去买酒了。”
柳妈噎了一下,接过他手里的酒,絮絮叨叨地说:“老爷也真是的,怎么能让少爷你去买酒啊,这些事儿我们下人来……”
“下人?”晏梓闻言,扭过头来看他。
胥之明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