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尽欢干咳一声,想把自己从池束怀里抽出去,结果池束像只八爪鱼一样扒着他的腰不撒手,他只得拖着池束往桌边走。
池束却好不要脸地顺势起身从他背后抱住了他,跟着他走到了桌边。
“吃东西先。”宣尽欢面色如常,泰然自若地舀了一勺饭,和了菜送到池束嘴边,被他一口吃了,简直是在照顾一个半大的孩童。
“说起来……我让一星别告诉你的……谁想你竟然调得动他们。”
“你出事还不告诉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七袖剑和一星都见过我,若是我单独出去谁会信我同你……但若是他俩作证,他人不信也得信。”
池束弱弱地哼了声。
他一边舀了下一勺,一边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着?”
“池家我不会常待,阴森森的,得先把你总理司的总司移调到浊水或是盘元附近去。”池束边嚼饭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还要回去查查睚眦。”
“睚眦?”
池束点了点头:“起先,我只是猜测。后来一星的燕子飞过来打翻了池纷纷递给我的毒酒,我才确定了。睚眦是一个教派,同时也是一味毒,毒性极强,毒发却慢,难以医治。迄今为止,我晓得的从睚眦底下存活下来的,仅两人。”
“谁?”
“一星,还有你。”
宣尽欢愣了一下,低头看他:“我什么时候中过睚眦?”
“太武二十一年。”
宣尽欢整个人僵成了一块木头。太武二十一年,他的家人乡亲全都死得一干二净的一年。
“是……是那场瘟疫?”宣尽欢从人到声都在颤抖。他平静的心里起了一股无边的怒火,要把他烧得一干二净。
“嗯,”池束把他抱得更紧了,“我叫人查了。之所以会被当作是瘟疫,是因为毒发快,而毒发快是因为你们那里……是睚眦教的试毒田。那时候的睚眦毒尚未完成,因而你也没有出现现如今的睚眦毒的毒发症状。你是个孩子,睚眦也就是个半成品,所以容易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