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挽枫转了转笔,笑嘻嘻道:“咱俩可真行。一个瞎一个病。”
“……你嘴上仔细着点,好好跟你说话,别让我想把你腿给打断,到时候你去赤鹿磐可就只能被彻辰笑话了。”
胥挽枫正色道:“明白了。我又不是真瞎了,又何必当真如此上心。”
“……你是我心上人啊。”燕星何蹙眉小声嘀咕了一句,跳下地走去窗边支起了一扇窗。
墨黑的镇纸压着桌面一角,落了一朵花瓣在上,就好像胥挽枫心里开出了一朵芬芳的小花。
胥挽枫挑了挑眉,笑眯眯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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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燕星何与胥挽枫也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期间池束又陆续让人给燕星何送了点刀片来,都磨得锃亮锋利。
“……是能吹毛断发的良品。”胥挽枫指尖挑着其中一片,中肯地评价道。燕星何看了一眼,甩出一道银线来将那刀片卷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戳回了落燕的扇骨中。
“既知如此,就别乱碰。姐夫那里你去看过了吗?”
“看过了,都已经妥当了。燕子啊,”胥挽枫不大满意地说道,伸手绕了一缕他如绸如缎般的银亮的发丝,“他已经成亲了,他自然能照看好自己。倒是我,可还不曾有婚配啊,你为何不关心关心我?”
燕星何被他掰着下巴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不曾有婚配?
“关心你?
“那要我去给你找个媒婆来说媒是吗?”
燕星何虽说闹起来算不得静,但那也是与胥挽枫自个儿先前的境况相比起来的。若说他本身也不是爱闹的性子,胥挽枫婆婆妈妈地非要同他撒个娇闹个别扭他也不是不会嫌烦。小姑娘家撒个娇他照看面子也得奉陪一二,可同胥挽枫经历了这般多,快将他的老底都摸透了,胥挽枫还要在这儿装模作样那就有些古怪了。
更别提他手头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要拾掇,胥挽枫还说这种话,他左右是有些火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