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此他无疑刻意敛起了锋芒。
魏绎恍惚一顿,心中却并不快活,欲言又止。
雨点飘车窗,魏绎一阵心绪如麻。林荆璞又低唤了他一声,魏绎不耐,忽用大掌搂过林荆璞的肩,让他靠得得不能再近,低头肆虐起他的耳垂,将不满都宣泄在了他的耳边。
两人没了距离。
林荆璞被魏绎抱得很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魏绎如今是个高手,这样高超的挑弄令林荆璞惬意难耐,他不必费心思装出示好迎合的模样,只需真情流露骨子的放荡。
他任由被魏绎吻遍了,潮红泛上了全身。
一路上,两人后来什么也没说,车内的喘息声已盖过了一切。
……
回到宫里,林荆璞便跟他提议说要放了吴渠,魏绎没有异议,当即拟下诏令,让兵部集调了一队人马,不日便启程押送吴渠回南边。
魏绎知道自己在此事上不会吃亏。
吴渠能如此轻易地回到三郡,势必会引得吴祝与吴涯怀疑他通敌;而大殷新帝与他的两个哥哥与不曾主动跟启朝谈条件救他,吴渠心中也难免生出嫌隙猜忌。
若将来有一朝三郡动荡,这些不起眼的心思便会是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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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一过,天气渐暖,宫里的桃花便相继抽出了嫩蕊,池上也偶尔能见到燕子掠影,春日就要到了。
林荆璞的身子也已调养得差不多了,除了几样补品,御医没再让他吃别的药。
今日盘算着要出宫,林荆璞特意选了件崭新的纹金白袍,九珠玉带加身,又让云裳将头发全部束起。人站在桃花树下,已瞧不出几分病态。
难得不用上朝,魏绎在榻上懒起,见到他这身行头,撑肘而笑:“若不是商珠昨日提前报备过了,朕决计不会让你这样走出宫门。”
“夫人精神一直不大好,我不好再让她费心神。”
林荆璞腕上没有新镯,魏绎上次提过一嘴后,似乎就忘了这件事。于是镜子里的这一身瞧着又过于素净了,云裳又为他换了只颜色明亮些的发冠。
谢裳裳与竹生半月前被救回后,就被安置到了商珠的府上。林荆璞病气重,一直没敢去瞧过,只是通过魏绎向商珠询问他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