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到晚间,小蝶来叫南音去吃饭,吃过饭后,又商量半个多时辰,柳舒舒提一个,南音否决一个,似乎有意逼一逼柳舒舒,迟迟不肯走,就坐在上座折磨人。柳舒舒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头发都要掉光了。
倒是南音气定神闲的,一点看不出急躁。
哼,怪不得从前能钓那么些男人女人上钩。
好在有人来救柳舒舒,门外敲了两声。
南音从根雕木椅上起身,与柳舒舒换了坐,又回到了那个忧心丈夫的詹老爷夫人:“进来。”
原来是詹轩义又喝酒惹了事,把酒馆给砸了,酒家扣着不放人,等着去赔。
柳舒舒见方才游刃有余的南音捏了捏眉心,发出交谈过久,有些气弱的声:“你去向账房支银子,到门口等我。”
基本功真够扎实!
家丁关门后,柳舒舒恨恨道:“真是气死了,我们这些人,整日忙前忙后。却有这种草包,喝酒娶娼妓,闹着要参军,还是有儿子有家产,一辈子吃喝不愁。”
接人无非是赔过钱,又说一筐的好话,这些带过去的家仆会做,南音只是去做些表示。毕竟人人都知詹老爷病重,又知詹轩义这样发怒,整日饮酒,具是因为这新进门的夫人。
况且又在酒馆现场演了一出——
詹轩义朝着南音大吼:“我不回去!我死在外头,我也不回去!”
南音却不顾他那狰狞的模样,上前去拉他的手腕。
詹轩义推掉他的手,又指着他骂道:“堂堂男人,活在别人胯下,羞煞人!”
最终还是几人合力,拿绳子将他手脚绑住,这才老实很多。
报信这小会儿功夫,詹轩义又砸了新东西,酒家要重新清点,便将人都留在了那里,南音先一步拉着醉醺醺的詹轩义离开 是小妈,自然也要有些为母的派头。
半道上詹轩义蹲在墙角吐,吐完又死活不肯走。胶着很久,南音闻着酒气和呕吐物的臭气,长眉打了个皱,一脚狠狠踢出,把詹轩义踹倒进他自己的呕吐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