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子底部接了个榫卯,连着墙埋了根细线,只要用力一推,板子就成了活页。
机窍被故意撞开,夹板摆动,发出响板似的哗啦声。晁晨惊醒,猛然睁眼,下意识摸向包袱,可卧榻后已是空空如也。
“不见了?”
他翻身下榻,只见窗户大开,外头没膝的长草风中摇曳,树影深深,如鬼影幢幢,骇人不已。
同一时间,隔壁屋中发出一声细长的尖叫,紧随其后的是两道开门声。
“我的钥匙!”
双鲤最先奔出来,这些年她积累的财富惊人,曾特意向公输府的人重金购得图纸,在雀儿山里修了一座小金库,落的是七星天工锁,而开锁的钥匙向来随身携带,即使沐浴也不曾摘下,甚至怕被人认出是锁钥,而后又重新改造成长命锁的模样。
但现下,东西不翼而飞。
紧跟其后的是崔叹凤,只说随身的印鉴被盗走,印鉴本身无大用,也值不了几个钱,但毕竟是洞庭无药医庐之物,流落在外,恐引祸患。
公羊月披着单衣,最后将目光落在晁晨脸上,瞧他那惨白的双颊,不用开口解释也知道,丢得多半是孙氏交付的那卷“名册”。这人顺手牵羊的顺序便是三人出门的顺序,最先对双鲤动手,是因为她武功最差,反应最迟钝,而只有他公羊月安然,且能避过耳目,是因为来人对此地异常熟悉,且知道只要动手,必定会打草惊蛇。